上一世如出一辙的话,上帝请求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甘愿做一颗小小的棋子,只求换得片刻的宁静,远离这是非之地。
即使是永远的黑暗,沉睡至世界的末日,也是一个看似不错的归宿。
被强迫从水中拉出来,求生的本能难以压抑,想要大口的呼吸空气,却不能如愿以偿。
好像靠在某个人的胸膛上,水流了一地,即使有浴霸在头顶照耀,因为不着寸缕的关系,寒气还是丝毫不留情的卷席而来。
顺着本能寻找温暖的物体,一层单薄的布料,好像并不能阻挡什么。
被环抱着,他的两只手交叉环绕在我腹部稍上的位置,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摁着,胃部的空气因为挤压,顺着食道被挤压出来,而气管也受到牵连,直接干呕起来。
很难受,难受到即使呼吸顺畅也停止不了干呕的动作,左手扶着大理石质地的地板,死命的咳嗽都没有停息的迹象。
一只手抚上我的背,力道恰好的拍打着,过了许久才有好转,等止住咳嗽的时候,喉咙嘶哑已的经的发不出声,眼角一层泪花,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咳的,终归是不好受的一件事情。
反复折腾了几回,酒也醒了大半,正常的思考是没有障碍了,只是反应总是慢上几秒,姑且算是醉酒的后遗症。
“哼,”安室透见我清醒了不少,舒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这次光看这个场景,就不需要你解释发生了什么。”
本能的往怀里缩了缩,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更加贴近了我们两个的距离,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挣扎了几下想要推开他,可安室透反而加重了环抱我的力度,这下子连动一下都是奢望,而双手被反摁在身后。
老天呀,咱们打个商量,先放开我,让我套件衣服,再不济给条浴巾也成。
他又哼了一声,像是在发泄不满,“你需要我和你解释一下现在的处境?”他挑了挑眉毛,“还是在暗示我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先……放开我”做贼心虚的小声嘟囔了一句,闭着眼睛低着头,该死的浴霸为什么质量这么好,别说整个房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一览无余,更别提我现在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是一副什么光景,即使用脚丫子也想象的出来。
“现在知道怕了。恩?”安室透拖长尾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先不提那件事情,也不提喝酒,你这小家伙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上开门那么几秒钟,你可就把自己淹死了,真得可以去殡仪馆找人了,十有八九还是第一个把自己淹死在浴室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这次怎么敢惩罚你?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做死的手法又多了一种?别这样看不起自己的命,你得记着,你的命是多少人换回来的,别白白糟蹋了。”
威压从头顶而来,看似是劝导,实质是一种不容抗议的命令感。
但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甘心,越是委屈,但是又找不到词句辩解,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终究是决堤了,扯过他的衣服就擦。
安室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抱的更紧了,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根本不明白,不懂的人是你,却站在看似正确的一方指责我的过错。
生气了总归要找地方发泄,可以是言语也可以是行为。
于是我做了一个让我后悔的动作。
挥开他的手,趁他愣神的功夫,朝着肩膀一口咬上去,根本没有考虑力道的轻重。
更没有考虑现在这个动作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半是无赖半是撒娇。
而其中还暗含一个孩子没有的意味,空气中的气氛仿佛停滞了一秒,水雾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