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咬你没商量(1 / 2)

单纯的淋浴总是很快的,简简单单的抹了一遍肥皂就了事,裹着浴巾坐在池子边的沙发上。

很好,我环视周围一圈,换洗的衣服现在估计正静静的躺在一墙之隔的门外,而原来的那件已经被我毫不留情的顺手洗了。

把浴巾紧了紧,一点都不想看到门外的那只狐狸,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他提出什么要求,比如——帮忙递衣服,这种又会使他笑上好久的事情。

小孩子脾性一旦有了,就越发不可收拾。

瞧着沙发边上的桌子,上面原本放着的两罐黑麦威士忌,其中一罐已经被打开过,我也不嫌弃,直接拿过来,在手里掂量掂量,还有大半瓶的样子,往沙发上一躺,就往嘴里灌。

咕嘟咕嘟的,一罐远远不够,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黑麦威士忌这种酒很奇怪,即使是冰镇的,第一口喝下去,整个喉咙都感觉是滚烫的,接下去再喝纯粹是一股子甘醇味,回味无穷,起先没什么反应,但是胜在后劲大。

随手把空了的瓶子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咣当声,和大理石地板接触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卉酱里面怎么了?”安室透闻言轻扣了浴室的门,询问道。

“东西掉了,没事情。”我答道,顺手又开了一瓶酒。

一罐酒下肚,看样子自己的酒量好上不少,这喝酒和喝矿泉水一样利索了。

这明明就是矿泉水,哪里有酒味?

头有些晕乎乎的,一定是暖气开的太足了。

眼前的中药池子呢?怎么成了一大块巧克力?

这矿泉水的滋味不错,清香和甘醇味正合适,改天去尝尝波本威士忌的味道,说不定也好的很。

“卉酱?你好了吗?”门外的敲门声再一次传来,这次透露着一丝焦虑。

“催我干什么,那池子不就是我的床吗?我今晚睡这里了,明天早上记得叫我。”迷迷糊糊的答到,拉紧身上的单薄的浴巾,往沙发上缩了缩,今天的被子好像有些短。

有人在问我话吗?好像有的。

我该不会醉了?

不,没有,我才不会醉,只是有些倦了。

先是一阵子的沉默,然后安室透又立马叩响了门,“卉子?我可以进来吗?”

“我睡了……门都反锁了,晚安透君。”看着面前的一潭池水,这咖啡色的被单色泽不错,好像还用药香薰过,不亏是顶级的宾馆。

人总得睡在床上,否则心里不舒坦,一个顺手把浴巾往池子里一扔。

我得先把“被子”扔到“床”上。

“先等等”门外的声音叫住我,接着就是一串犀利索罗的声音,他立马听懂了的比喻,床是池子,“先别跳!不,我的意思是刚沐浴完,可能不适合立马睡觉,头发是湿的对吧?”他特意放柔了声线,循循善诱中掺杂了一丝无奈。

“那什么时候可以睡呢?”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着寸缕的站在池子边上,望着池水一步一步挪动。

“再等一下,马上,就一会儿,卉酱你别急。”门外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躁,门锁发出喀喇的声响。

有些冷,本想裹紧浴巾,但是那玩意儿已经被我扔到池子里去了,抚上皮肤的手直接触摸到肌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要床,要温暖的床,最好还有一个热乎乎的热水袋。

于是又往前跨了一步。

门啪嗒一声就开了,与此同时我也一脚踩入池子中,整个人栽了进去,溅起一串水花。

池水铺天盖地的卷席而来,顷刻间便被包裹住,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水冲进气管,本能的呛入几口,反而清醒了不少。

有时候活着才是最累的,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大脑因为缺氧,眼前一片黑。

就这样睡下去,说不定也不错呢,心里有这样一个声音,知道这是错的,却义无反顾的顺从了,或许是真的累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反反复复的猜忌,看样子又要上演一次。

好不容易送出的橄榄枝又被无情的递回来。

但是事实总是不如我所愿,在完全浸入黑暗前先是一声噗通,紧接着是是划水声。

好像近在眼前,但是又离得很远,朦朦胧胧的,不真切,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阻碍了正确的判断力。

一只强有力的手毫不留情的抓住我的肩膀,生疼生疼的触感,一个用力就把我拉出水面。

真的要这样活下去吗?

猜忌,算计,伪装……这些都不是人类的错,没有人是错的,有的只是利益的缠绕和信念的驱使罢了,我无力改变什么,要报仇的尽管去好了,要伸张正义的没人拦你。

这些都和我无关,没有牵连,什么要为父母的死报仇,再让手中染上几条人命?一命抵一命这种理由我是不信的,作为已经吃过亏的过来人,这种交易是划不来的,即使别人说我忘恩负义也好,不知滴水之恩再生也罢,这种烂摊子我绝对不想涉足了。

安室透,口口声声称你是指路的灯塔,曾经在摇曳的海面上为我支起一个信念,却亲手笑着再把我推进火坑。

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无奈。

如果这辈子的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