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橘猫也有自己的想法(1 / 2)

“你是怎么知道真纯会给我送来干净的衣服?难不成刚刚拿手机是在发短信?”捧着一叠衣物,拿起来端详了一番,一件外套,一条宽松的深色牛仔裤,一件衬衣,一双白色的袜子,一件内裤。

安室透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估计是冲矢先生去采买的,而你的这套衣服是他顺带采购的,可不是我发短信的结果。”

“那冲矢先生是特地帮真纯买的?”我推测道,见安室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那还真是托了真纯的福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虽然真纯来送衣服的时候换了一件,但并不能代表是她自己买好衣服然后捎带了我的一份。”

“卉酱再仔细看看衣物,”见我依旧迷茫才解释道,视线扫了我几眼,“女式衬衣,牛仔裤,内裤……这些都很正常对吧,但是唯独少了一样女士是绝对不会遗漏的东西,而男士是不穿的,自己依次对比一下自己现在身上的衣物,少了哪一样,不就明了了?”

视线在真纯送来的衣物和自己身上的着装之间来回徘徊——胸罩。

唯独少了这一样。

再抬头看到安室透笑眯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三分调戏,三分无奈,再加上一点算计。

感觉有些尴尬,手脚放哪里都有些不协调,“你到是很了解。”

他随即噗嗤笑出声,笑容的幅度扩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弯弯的,像初五傍晚西边的小月牙儿,“卉酱这是嫉妒了?”

“谁会嫉妒这种这种事情!你才嫉妒呢!”我跺了跺脚,唏嘘了一声,活像一只炸了猫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猫。

“好好好,是我嫉妒,我的错,”安室透依旧笑着,抬手擦拭了眼角的泪花,头上翘着的毛随着他笑的幅度一颤一颤的摆动,“不笑你了,快去换衣服,再急性扁导体炎就不是单纯几瓶抗生素能解决的事了。”

正当我鼓着腮帮子,一把把衣服揣在怀里和这个说好不笑却毫无诚意的家伙道别时,他悠悠然的补了一句,“换完后在正门口等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要住院?”止住了脚步,好奇的开口询问,“楼下的急诊室医生说的,遵照医嘱可是你经常说教我的内容,这次是打算监守自盗了?”

“拍出来的CT并没有问题,这种纯粹的保险机制就是一种累赘,刚刚我都办好出院手续了,记得在正门口等着就好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加了一句很前面词不达意的话“累赘这种东西要称早抛弃,刚开始的时候不凸现,反而更加要提高警惕,否则关键时刻必将酿成大祸。”

“哦,”应了一声,将信将疑的推门而出,“那你悠着点,毕竟你可算得上伤员”什么累赘不累赘的他今天和那个冲矢昴先生的说话方式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好像要表达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仔细想来却是毫无头绪,用在棉絮里找毛线来形容最妥帖不过了,反正都让我二丈摸不着门道。

换好衣服后整个人都干爽多了,再有暖气扑面而来,烘的脸颊都是红彤彤的,坐在正门口的金属质地的椅子上也丝毫没有寒意,正门原本是门诊的挂号区,此时因为已经是深夜,只留应急照明灯还在工作,所以大厅里头说不上亮堂,只能用视线勉强可即来形容,而救护车送来的伤员和夜间急症的病人并不在这里候诊,但是世良提到过正门是离停车库最近的也是必经通道,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即使是晚间也会留下基础照明设施。

刚来的时候还有三三两两的身穿白大褂夜间换班医务人员出入这里,而现在别说是人了,隔着大门的透明玻璃连经常出没的野猫也见不到一只。

我记得很清楚,上次来这里住院的时候总有一只小橘猫趴在正门口的花坛里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见到好奇的人蹲下来瞧它的时候总会拖长声音叫一声,碰到喂食的熟人尾巴尖还会摇一摇,透着一股子的慵懒,讨人喜欢的很,但更多的时候是躺在花坛里头的蒲公英草边,过不了多久,茎顶端的小圆球就要绽放了,蒲公英的花骨朵长的和一般花苞不同,是藏在里头的,像是害羞的孩子用手捂着眼睛,偷偷的打量着这个世界,但它最美的时候则是秋天,把一生的精华奉献给了种子,奉献给了秋,奉献给了未来,奉献给了希望,满载着希望,随风而逝,想必小橘猫也会痴迷的,要不然它怎么会守着那花坛一角不起眼的还未绽放的蒲公英呢?就像一个骑士,用着所有的耐心,去呵护关爱,轻触那繁华尘世间的美好,即使转瞬即逝,像昙花般短暂,却更显的珍贵。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是一种境界。

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一旦启程,便不会再有归来之路,这就是世间的法则,就好比没有人能够死而复生,即使回光返照也不过是死神拿起镰刀的前奏,没有人能够阻止。

“卉酱久等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思绪,幻境终究是一场虚妄,理想和现实总有天差地别,虽然谈不上两极对望,但终究像井水看月,只留一丝残影在心头。

“没事的,是我麻烦安室先生了才对。”回神后看到他随意的立在拐角处,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发出一串哗啦啦的声响,米白色的高领毛衣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的身材,头顶上的光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