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侧着身子,好笑的看着我,“我可是很通情达理的。”
大脑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顺着本能点了一下头,但仔细一想好像又被套路了,顿时后悔刚刚那个点头的动作。狐狸要是大发慈悲,那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两只手空出来还能做很多事情,”安室透回答道,翻身侧压在我的胯部,但是很体贴的分散了重力,“很多事情需要熟能生巧。”
双手游走在我的身上,但是注意力首先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所夺去,含住下唇,轻轻的吮吸,仿佛在品尝布丁一样,没有办法推开他,下半身被压住,连本能的挣扎都不可能做到,禁固在他的怀里,只能被动的去感知。
与金毛狐狸的周旋向来不易,本想用顾左右而言他的避开这个话题,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如果上次的接闻(吻)算是一种强制的占有,那么这次完全就是一个诱惑,没有强迫,从头到尾都是一种邀请的意味。
“恩,”他应了一声,长久的沉默,只听得见呼吸声,摸索到床头,用力的一扯,结打开了。
被子被盖到了我的身上,一股脑儿的卷住裸露的肌肤,顺便还帮我塞好了被角,“恩?”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干什么,隔着被子扭动了几下想要钻出来。
感觉一只手隔着被子圈住了自己,难不成被当做抱枕了?而且还是人形抱枕。
“卉酱……”安室透的声音有些低沉。
“怎么了?”我反问道。
“你能不能安分点?”声音低的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什么,“睡觉去。”
“现在不是早上啊?”我愣住了,继续在被窝里不安分的辗转反侧了几下,“为什么要睡觉?”
“……”长时间的沉默,听到他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说道,“昨晚宿醉睡眠不足,早上补眠是有利于你的感冒,体质太差了,时时刻刻盯着也不是事,总有一疏。”
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那也没有大早上补眠的。”往他那里拱了拱,探出一个脑袋,虽然在黑暗里看不清,但是感觉安室透躺着的地方离我很近,近到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和若隐若现的心跳声,有力又平稳。
“……”接着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是在折磨我自己。”然后认命的去开了台灯,把灯光调成了昏暗的暖色,套上棉质拖鞋,我看到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不在意的抹去。
等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杯水回来,“先吃药卉酱,早上阿莫西林胶囊你还没有吃。”
好像昨天晚上也忘记吃药了,撇了他一眼,赶忙吞下,这事情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安室透见我吞服下去了,转身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衣,“你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妥当。”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浴霸打开的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滚了几下,刚才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用被子蒙住头,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浴室的门没有关紧,水雾弥漫出来了一些,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我吸了吸鼻子,还是薄荷味的味道,好像和安室透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一想到这一点,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反正时间还早,索性睡一会儿养精蓄锐一下,抱着这样的想法,裹紧了被子,打算睡一会儿,安室透好歹不会趁人之危的时候下手,这点人品我相信他还是有的。
正当倦意涌上来的时候,小腹一阵绞痛,排山倒海似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抱紧被子,抱着过会儿就会缓解的心态,迷迷糊糊的又躺回了床上。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偶尔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有规律的滴落在瓷砖上,不多一会儿,安室透披着一件浴衣出来了,前面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没有绑紧,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顺着发丝滴落在地上,“没睡着?”他看到我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略带疑问的问道。
连欣赏美男出浴图的心情也没有,肚子的绞痛感越来越厉害,非但没有缓解,而且有进一步严重的趋势。
“卉酱?”安室透见我没有回答,依旧翻来覆去的,好像是靠翻身来缓解不适,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不舒服?”
“肚子疼……”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眼角可能还有一点泪光,但是早饭吃的很常规,因为食物而导致的腹痛基本可以排除。
他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俯下身来,三下五除二的把我连人带被子从床靠里面的位置捞到了床外侧,另一只直接了当的掀开被子“卉酱,告诉我是哪里痛?是胃部还是别的地方?左侧?左上还是左下?……来,深呼吸,按压下有感觉吗?”
他的手指在腹部按压,绞痛感越来越强烈,直接拉开他的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不是胃,但是又说不上哪里痛。”额角冒出一层密密的冷汗,手脚冰凉,即使裹着被子,也还是觉得寒冷。
被子又被扒开,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拦腰抱起,他头发上的水珠淌在浴衣上,湿了一片,薄薄的布料好像不能遮挡什么,可以清晰的听到心脏的跳动声,安室透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