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噩噩的回到客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红的和窗外的夕阳一个颜色,还生怕不知道似的硬要解释,“这是夕阳晒的。”
然后安室透就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乐不可支的依着墙笑,末了还故意拆穿,“这是东面,照不到夕阳的。”
送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面朝大海,少有的宁静,还是自己的窝比较安全,没有可怕的千面魔女,没有神出鬼没的金毛狐狸。
有些人总是问是山美,还是大海更有韵味,高山有自己的知音,流水潺潺,一泻千里,好似九玄之上倾泻而下,涛涛不绝;大海有自己的抱负,一望无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包容万象,以不变应万变。
本就是不同的两样东西,占据不同的位置,完全没有可比性,古之学者争论来讨论去的,不过是基于所选择的道路不同罢了。
而我又该何去何从,是顺着这个潮流,最终隐没在人群之中还是拼尽全力放手一搏,前者虽然碌碌无为但是最起码可以安身立命,而后者稍有不当,则玉石俱焚,可谓是步步为营。
如果真的是普通人那么和世良他们扯上了关系,又怎样才能称作平凡,深海里的漩涡其实一直离我很近,只是大多数时间都披着保护色,才让人有一种它从未出现的错觉。
就好比这一次,死亡的镰刀近在咫尺,当我走到船舱末尾的时候,就好比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地府的殿堂,只是运气好到出奇,否则难逃一劫,或许正如先前所想的,不止是大海,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是我的归宿。
莫名的悲伤和无助,从心底涌上来的害怕,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无措和惶恐,还有那么一丝丝咒骂自己不争气的懦弱。
淡看花开花落,笑对云卷云舒,这种境界是少有的,更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上,什么看破红尘是非,不过是一帮子懦夫,他们已经无所求了,更可以理解为已经放弃,这样想想,心里好受了许多。
最起码我还有希望,在这乌云里头还能瞧见阳光,还能期盼彩虹的到来,还能等待雨过天晴。
门铃响了,调整了一下心情,确保看不出什么问题,才打开门。
门一开,就是一个树袋熊抱树的动作,直接扑过来,“卉酱!下午你人呢?手机也不开机!”
原来是世良,后头跟着柯南,看到我在房间里,明显松了一口气,“找不到你们就回来了。”
“但是我敲过姐姐的房门,没有人开门。”柯南拖着下巴思考着。
“兴许是错过了,到是你们,去哪了?一出走廊就找不到人了。”我打着马虎眼,糊弄着。 “啊,我和柯南找人,突然想起来要玩捉迷藏,所以……对吧!柯南!”世良甩了个眼色给柯南,示意他接话。
“是,是这样的卉子姐姐!”
怎么这年头用的借口都这么统一,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我们这帮人纯粹懒得想。
“所以你们现在这是玩完了?”也罢,顺着他们的意思说下去,也省的我又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嗯嗯!”
两个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小鸡啄米状。估计他们两个就是贝尔摩德口中的跟踪者,而且是那个追到一半就被甩掉的两个人。
“所以,卉酱我们去游泳吧?”世良凑过来,睁大眼睛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
“游泳?”愣了愣,“我只会在水里头瞎扑腾,还是你们去吧。”
“没事,没事,可以租借游泳圈,”世良解释道,“而且我也不擅长游泳!”
“小兰姐姐和园子姐姐都去了,就等你一个啦!”柯南继续卖萌,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这个技艺看样子都要被他练得炉火纯青了,别到时候变回去,顶着新一的壳子喊“小兰姐姐”,那就诡异了,毕竟小兰应该好年下这口。
“那让我拿上换洗的衣物。”盛情难耐,只好同意,不过早上来的时候是听园子说过,这里有个露天的游泳池,和远处的大海看似连成一片,别有一番风味,就好像身处蔚蓝色的海洋。
“所以你们两个是捉迷藏的时候跟丢前面一个人了?”提了一个手提袋,和世良一起走下楼梯,而柯南因为忘记拿换洗的衣物已经提前离开。
“是呢,前面的那个人一下子就从A层的最后面的楼梯往下跑,中间岔道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层。”世良解释着。
你吹,继续吹,那个跟丢的人绝对是贝尔摩德,那她怎么又回到A层?而且安室透也在那里,像是要交代一些事情,并且安室透还特地拉着我恶补摄像头位置——只有最后一个楼梯上是没有装摄像头的。
“所以你们是输了?”我问道。
“恩,反正还有机会一决高下的!世良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满满的斗志。
“那就先祝贺你一定会成功的。”随口来了句鼓励的话。
一边闲谈一边前行,有着世良领路,到游泳池的一路上鲜少有磕磕碰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意外。
先去更衣室换了泳衣,然后就下水了,不错,这风景确实是极致的,不枉此行。
泳池的水是蔚蓝色的,靠着外围的水池壁是一块透明的钢化玻璃,偶尔游过不知名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