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迫拉回来打针(1 / 2)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触手可及的不是鹅黄色的被褥,不是那间二楼座北朝南的卧室,更没有早上醒来特有的清爽感,头感觉晕乎乎的,还挺疼得,像是宿醉的感觉,但是又有些区别。

入眼可及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右手手背上打着吊针,正在输液,抬头看了看吊瓶——葡萄糖注射液。

左手边是一台实时监控心电图的机器,上面显示心率和血压。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颊,我还以为自己又穿了。

安室透身穿一件宽松的牛仔风衣,配上一条咖啡色的羊绒围巾,打底的是一条灰色休闲裤,他见到我醒来,颇有些惊讶,随即又换上了一成不变的笑容,“哟,卉子醒了?”

“我这是……咳咳”刚刚开口,才发现喉咙沙哑,单纯的呼吸都会刺激到扁导体,导致又一轮咳嗽,接着他又是递水,又是拍背,才使我气息平稳下来。

安室透这才摁下桌旁的白色按键——呼叫铃,“藤野医师?病人醒了。”

然后又是一阵子滴滴答答的检查,血压,心率,肌酸激酶的数值……

等一切数值都显示正常值时,安室透明显的长呼了一口气,而此时的我还是一头雾水。

“安室先生……咳咳……”我咳的厉害。

“某个人自己发烧了,烧到心率不齐都不知道上医院,”安室透悠悠然的撇了我一眼,“然后某个好心的邻居奇怪为什么一户人家大白天的都开着灯也不出门,随便进去一看,发现户主昏迷在客厅。”

“咳咳……咳咳……”随便进去?估计是撬锁进去的,“那先在此谢过安室先生了,给您添麻烦了。”

“呵,”安室透冷哼了一声,“单纯的发烧会烧到昏迷?会烧到心率异常?会烧到血压升高后生命体征异常?需要先送医院催吐,再考虑退烧?”安室透一步步紧逼,我往后靠了靠,倚在床背上,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床两边的栏杆,“卉子小姐?”

“啊?是?安室先生。”只要安室透一提高嗓音,我习惯性的用上敬语。

“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而且是一罐?”安室透的手直接抓住我的肩膀,往他怀里一带,我眼前的景物一转,变成了仰面朝天躺着。

安眠药?而且是一罐?我仔细回想,最后确定最起码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服用过任何安眠药物,只能说明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可能是死于安眠药服用过量的自杀。

怪不得头那么晕,又感觉眼前朦朦胧胧的了,好困,眼前一黑,只听见安室透的一句话,“你确定不需要心理医生吗?我这里到是有个不错的推荐……医师!藤野医师!患者晕过去了!”

意识一直是模糊的,人很烫,那种半梦半醒之间的感觉是发烧所特有的,头上附上一个凉凉的带有薄荷味道的东西,才感觉好受些,最后沉沉的睡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烧已经退了,病房里没有人,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洒了进来,窗外有棵落了叶子的梧桐树,巴掌大的叶子,阳光就从树叶的缝隙中穿透而过。

估计已经下午了,心里盘算着时间。

赤着脚啪嗒啪嗒的踩在地上,步伐还有些轻浮,肌肉还残留着发烧过后的酸痛。

门啪嗒一声开了,是护士,推着不锈钢的车,里面放着一个蓝色的盆子,盆子里是两袋500毫升的注射液。

桌子旁边放着一盆盆栽,是一株铃兰,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但已结了一串串米白色的花苞,护士说是昨天下午一位发福的妇人送来的,想必是藤子太太,她是最爱花的人。护士在床头挂好了输液瓶,拿着一根橡皮筋,我急忙表示可否下午再输液,想先活动活动筋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护士应许了,前脚刚走,后脚安室透就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淡蓝色的不锈钢餐盒。

他摇了摇手中的餐盒,像是展示一般的模样打开,是金枪鱼三明治,配料有黄瓜,西红柿,鸡蛋,肉松和生菜,绿油油的一片。

确实是饿了,一边嚼着一边道谢,也不客气。安室透笑笑摆摆手表示不碍事,他一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撑着看着我消灭三明治。阳光洒在他淡金色的头发上,折射出一种别样的光晕,感觉暖暖的,无害又平易近人。他确实擅长伪装。

等我终于吃下三明治填饱肚子,理智也渐渐的回到大脑,再仔细回想刚刚的情景,怎么感觉是一只狐狸在看着一只兔子觅食?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扔出脑外。

“还是头疼吗卉子?”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头发被故意的揉乱了,“咦?刚刚没有输液吗?”他眼睛很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桌子上的输液单子,随意一瞥就发现没有被勾划的药品名称。

“没有,烧退了,无所谓的吧,是药三分毒嘛,”我答道,内心是拒绝打针的,特别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安室透拿起输液瓶,喃喃自语道,“注射用头孢?”然后撇了我一眼,直接去按床边的铃,“两次注射时间只要超过12小时就行,否则产生抗药性很难处理,抗生素类换药总是很麻烦。”

看样子是逃不掉了,看着安室透那种架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