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利大叔叫嚣着“快认罪吧”的背景声中,无奈的找个地方坐下,揉了揉因久站而酸痛的小腿,然后看到柯南从洗手间的拐角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白布,好似包裹着什么。而安室透悠哉悠哉的紧接着出来,双手放在口袋里面,看见了我,打了声招呼,便又走开了,只不过他随口问了句,“卉子,毛利老师这里有进展吗?”。
“有,他认为我是凶手,但是找不到作案动机,现在他在帮我找动机。”我用嘴努了努,顺着方向看过去,毛利小五郎正在上窜下跳的抓耳挠腮。
“……”。安室透满脸无奈,“你还是待在这里吧,毛利老师他……大概……是为了迷惑真凶。”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只听见“咣当”一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桌椅倒地声。
“毛利老师?你怎么了?”
“毛利老弟?”
“叔叔!”
“我没事,其实凶手是你!那位营业员!”毛利小五郎跌坐在墙角,杂物间里面瓶瓶罐罐的洗手液,去污粉,抹布,通通都乱七八糟的,“你先让被害者吞下士的宁,再敲昏他,使他呼吸肌发生痉挛性收缩!”
“那咖啡因呢?我可没有任何咖啡因产品!你自己刚刚不是说的吗,那位小姐有咖啡因,没有咖啡因根本不可能引起那么厉害足以致死的收缩!”穿着这里超市工作人员衣服的女营业员狡辩道。
“单单是光线或者声音刺激也可以。”毛利小五郎说道。
“以我的体格不可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搬到储物间。”营业员继续说道,“即使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也不能信口胡说!你们没有证据怀疑是我做的!这就是赤裸裸的诽谤!”
“刚刚卉子说路过储物间感觉到什么?”安室透站在我左前侧。
“感觉很冷。”
“明明没有空调没有冷气,从门缝里感觉到冷,又没有留下制冷剂,”安室透对我循循善诱的解释到,“而且还能减少地面的摩擦力。就像变魔术一样,随着时间的消逝,地上的痕迹也逐一消失,看似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这才是最大的证据。”
“干冰!”我脱口而出。
“回答正确哦,卉酱。”安室透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
然后毛利小五郎又解释了营业员把受害者的尸体放在干冰上拖到储物室,等时间过了,干冰蒸发了,就可以造成这种没有推拽的错觉,从而使一个女子也能将成年男子轻而易举的搬动。
事情是圆满解决了,但是被指认为凶手的感觉总归是不好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购物袋被安室透拿着,正当我感叹这个世界的刑事案件发生概率之高。
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一只手直接向我背后袭来,手腕被直接扣住,不疼,但是动不了,后背抵着墙,面前是安室透那张放大的脸。很近,近到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那一根根睫毛。
“卉子,现在能解释一下我刚刚问的问题里吗?”
突然而至的压迫感带着一丝凛冽的气息,细细的碎发在耳边划过。紫罗兰色的眼眸靠的很近,在傍晚和灯光的反衬下,显得有些媚惑。背后的墙壁有些冷,不自在的动了动。
他又重复了一遍,“听话的,才能是好孩子。”
大脑来不及反应,毕竟普通人的反应速度和那种训练过的完全就是天差地别,更不用提我一个体弱多病的和一个体格强壮的成年男子之间的区别。
努力的扭了扭胳膊,想要让安室透放松一点钳制,可话还没有出口,明显感觉手上的力道变大了。
安室透又俯下头,“想跑?恩?”他用手圈住了我的背,隔开了墙壁的温度,推着往街道里面更加昏暗的地方走了几步,“只要你一有这念头,肌肉的瞬间绷紧的硬度做不了假的。人的,本能的,原始的条件反射是瞒不住的。”
“没有。”我辩解道。
“那你刚刚是想解释?”安室透侧了侧头,“那现在可以开始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尴尬的姿势,我想我是很乐意和安室透谈谈人生的,如果地点选在咖啡厅和暖暖的午后就更好了。
“那天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室透看着我的脸颊,刻意放柔了声音,掩盖他在刚刚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息,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那天中午我和往常一样,”我努力的思索着,“然后……”
“然后?”
“然后我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我家楼下经过,然后……”
“然后?”安室透挑眉,一副我看你丫的装的表情。
“然后我睡着了,起来后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连记忆也是不连贯的,人也迷迷糊糊的。”我继续扯着。
“恩,然后你就不记得了。”安室透插了一句。
“嗯嗯,对对,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点头。
“还对?对你个头!”安室透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弹了我的头,没好气的说,“你继续编,我听着。”
反正解释来解释去的,安室透总能在第一时间指出我话语间的漏洞,有些是逻辑漏洞,有些是前后矛盾,有些是前言不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