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经历。

这实在太痛苦了，陈无尽可不想要这样的痛苦，于是他只能源源不断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形体不定的他嘴巴都没了，喉咙是不是还存在也难说，但是胸膛中发出那一如既往的清朗声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短短的一句话，完全无法转移痛觉的刺激，陈无尽脑海中想到更长的文字：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遍，两遍，三遍，十遍，一百遍……终究还是失去了效力。

这时候，等候了许久许久的青绿色半人形光影终于动了。

它慢慢悠悠，一进三后退，左右摇摆不定地飘到陈无尽身旁，然后全身的光芒闪烁。

陈无尽的心头响起了仿佛来自冥冥之中的声音——不分男女，不分老幼，没有情绪，也不是漠然，更没有太上忘情……总而言之就是怪。

“为什么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