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在西城转了一大圈,最终锁定毒枭所在地。
一栋灯火通明的私人小洋楼。
张鹤还未进入其中,久违的杀人冲动爬上心头。
无数双冻到涨裂的眼球死死盯着来访者。
楼房周围堆着累累白骨,各有长短,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属于人类的身体组织。
不仅如此,骨头上还沾着结晶的脂肪、植物油,甚至是配菜碎屑。
它们是被吃掉的。
不管它们进入烹锅前是丧尸还是活人,这个数量都太多了。
就算是丧尸,他们很快就会不满足胃口,将目标放到活人身上。
道德就是这样一步步崩坏的。
这一步一旦跨出去,就再也回不了头。
“砰!”
一声枪响,子弹直直冲入后脑勺,张鹤被巨大的冲击力砸了个踉跄。
热血汩汩流入雪地,而后化作绯红的冰砖。
狙击枪!
区区毒枭居然能搞到这种好东西。
“哈哈!这头羊是我打倒的!”
楼上传来欢呼邀功的声音。
“废物!说了多少遍别打头!脸颊肉比哪都好吃!”
可叹!这是一种血淋淋的经验之谈。
“再好吃我们也分不到,而且你说打哪合适?都很好吃啊!”
“反正不能打头,老大亲口说的,你等着受罚吧!”
“啊……他戴着头盔,应该打不烂吧?”
“赶紧下去看看。”
二人刚离开窗户,却感到身后有股劲风袭来。
“羊?你们在说我吗?”
食人是古往今来常有的恶习,它代表着强者对弱者的最终压迫,亦是违背天伦的极端代表。
为了消除心中的罪恶,他们冠以被食用者一个亲切的称呼。
两脚羊。
于是乎,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弱者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而是食物!
张鹤阴恻恻的话语使他们头皮发麻。
怎么可能!
这可是四楼啊!
“你是人是鬼?!”一人惊呼道,汗毛竖立。
绝对是那些人,从阴间来索命了!
不然根本解释不了这怪异的情形。
哪有人被狙击枪正面击中脑袋还不死,甚至能从平地瞬移到高楼上的?
“这不重要。”张鹤淡淡道,“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们到底吃了多少羊。”
“噗!”
双拳破肚而出,他们刚想发出凌厉的惨叫,张鹤却将手抽离出来,抓着一截破碎的肉袋甩到一边,随后快速捏碎喉管。
他们甚至无法表达自己很痛。
二人脖间血液喷溅,没两秒钟就丧失了生机。
“两只不合格的恶鬼。”张鹤鄙视道。
真正的恶人,绝不会惧怕所谓的鬼怪。
张鹤是恶人,他很清楚这一点。
他虽作恶多端,其实并不嗜杀。
前世他杀太多了,后来才有所领悟。
杀一人,自己的实力顶多进展1%,但养一人,或许能达到5%甚至更高。
但韭菜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当的。
最基本的一点,不能影响太多其他韭菜生长。
不然就是野草,理应铲除!
但野草也分情况,能驯养,或者不能。
张鹤正在尝试驯养梅道礼,如果无法达到理想预期,他会直接杀死梅道礼。
总而言之,张鹤是彻底的利益熏心者。
有用的,留。
没用的,甚至有害的,杀!
这群暴走徒已经抛弃人性,资质又差,张鹤没有留他们一命的道理。
因此,张鹤杀他们的真正理由并不是愤恨于司空见惯的食人,而是他们没有利用价值。
张鹤没功夫等待他们丧尸化,直接两脚踩爆脑袋。
丧尸化最基本的条件是神经中枢完整。
与此同时,张鹤后脑勺的伤口滋滋作痒,正在快速痊愈。
不愧是狙击枪,隔着被强化多次的头盔,还险些击穿他的头骨。
张鹤推开房门,楼梯间横七竖八躺着一百来号人,大部分都是被取走晶核的尸体。
无一例外,每个人的脸颊都被挖走了。
至于其他被取走的部分,取决于这个人的年纪、性别或体格。
张鹤观察一番,发现青年健壮最受欢迎,他们身上留下的肉最少。
张鹤联想起那头大笨熊,没准壮硕的肌肉也挺好吃。
其次就是年轻女人,除了胸前,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毕竟是脂肪,太过油腻。
少有几个生命力顽强的幸存者,他们身着单薄,面无血色,体温极低,就算这次得救,也会落下长久的病根。
张鹤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全无反应。
他们遭受了过量的虐待,见识过彻底疯狂且贪婪的面目,已经沉沦于麻木。
张鹤同情之至,一一了结他们的生命。
这种人活下去,反而是受苦。
今后还会因为这段黑色记忆变得疯癫,暴力疯狂甚至会远超这群施暴者。
他们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