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林凡将依拉弗伦叫过来,让她去恶魔面前晃荡。
“真的吗?他们不会吃掉我吗?”
“他们不敢的,就算吃掉你,色孽也能把你吐出来。”
听完依拉弗伦就乐呵呵的跑到恶魔中间,她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色孽的魔鬼,她身上的完整灵魂和血肉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恶魔们躁动不已,他们又牢记林凡的命令,等待着第三个数字的降临。
这种诱惑和克制的冲突让恶魔们感到痛苦,一个个面容扭曲,不能发出声音做出动作的要求更是让他们在皮囊之下的混沌本质纠缠打结。
克制痛苦的每一次忍受都会在色孽力量的赐福下转换为愉悦的快感,越是难以遏制的饥渴欲望转换为的愉悦度就更高。在这种循环往复中,他们痛并快乐着。
这样他们就能老实一会了,林凡看着依拉弗伦调戏恶魔高兴的样子,回头也是看见了福根难以描述的纠结表情。
“我已经从察合台哪里听到很多东西了,为什么是色孽?为什么你会挑选她作为盟友?难道其他的邪神要比她更加糟糕吗?”
“色孽容易满足,就这么简单。其他的邪神我完全想不到要怎么联合他们,恐虐就算我把他掐死了,第二天他也会从亚空间复生接着提着斧子过来找麻烦。纳垢和奸奇,一个追求永恒的静滞,一个追求无尽的变化。相比起来还是色孽的需求更容易满足,新奇的体验。”
听完林凡的解释,福根皱着眉头,他完全没法想象能让色孽感到新奇的体验会是什么东西,他看向林凡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那你玩的还挺大的...”
“咳咳...别乱想,事实上我和色孽的相处要纯洁的多...”
林凡的解释福根是一点都不信,他沉重的摇摇脑袋,带着帝皇之子蹲在角落里怀疑人生,愤恨的拆解着桌子上的食物塞入嘴中,又被恶心的五官挤成一团,他没有直接吐出来,而是僵硬的咽了下去,眼角泛着一两滴苦涩的眼泪。
福根被打击到了,被惧亡者的科技,惧亡者的历史,还有如今化为盟友的色孽邪魔,他突然感觉到荒诞和悲哀正在他的心头滋生。
科技上完美的种族没有灵魂,灵魂上完美的概念也是欲望的奴隶...
到底什么是完美呢?也许像他这样的低等生命体,真的无法窥见那真理的尽头。
悲愤的福根想到这里又是往嘴里塞了点吃的,虽然嗓子被沙子一样的口感喇的难受,他依然努力的咽下这些口感不好的吃食。
当然被打击到的不只是福根,佩图拉博和察合台也有些感慨,他们看着虚空中的战火,手抚摸着光滑的黑石齐齐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黄金时代就已经是难以企及的鼎峰...却不曾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经历了六千万年的大沉睡,而我们种族存在的历史都不够他们沉睡时长的零头,太可悲了。”佩图拉博的心情很是低落,但林凡觉得没什么可自怨自艾的。
“先把手头的这些烂摊子收拾好,我们在考虑这些哲学向的问题吧。”
林凡很乐于见到原体被打击的放下心中的执念,但他也不想看着原体陷入沉重的打击中一蹶不振。
“小子...据你所知,这些金属骷髅会怎么对待我们?如果你不存在的话。”察合台问道。
“等他们处理外河外的虫子,他们就会来把你们都圈养起来,为他们生体转化寻找可能的机会,毕竟对于寂静王来说,一个多姿多彩物种丰富的宇宙更值得统治和管理。”
“河外的虫子?那些泰伦虫子?”
“是的,现在惧亡者大部分兵力都在外围打虫子,如今涌进银河的都是小股部队。”
“小股部队?那些比炮弹数量还多的虫海你说是小股部队?”
“那不然呢?”
“唉...”众原体们又齐齐叹一口气,佩图拉博感觉心中的干劲少了许多,他突然觉得第二帝国也没必要组建了,人类复兴什么的他也不想干了,现在他只想找一个山美水美的花园世界,静静的躺在椅子上享受海风的吹拂。
“你有什么记忆清除器吗?我总感觉他们好像被打击的厉害了...”林凡悄悄的对塔拉辛说着,塔拉辛则是从口袋翻了翻,一个银色的长管出现在他的手上。
“没必要清除这一切,总有人要记得,只是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缓缓...”
“好吧。”林凡摆摆手,塔拉辛也是有些失望的将记忆清除器收回口袋中,那个银色长管的功能可能并不单纯。
因阿玛斯法皇为方舟灵族的缓慢感到无聊,这些商贸船和小型战舰制造出来的战争让他的核心都难以调动任何的算力。所有的金字塔已经到了他们的位置,尽管每条舰船相距甚远,他们的武器都指向了那条破损的战斗方舟上。
金字塔监督着方舟上的真言波动,并准备好反星神碎片的概念性武器。上一次他们狼狈逃窜是因为大意和未知,这一次他们可不会掉以轻心,让方舟上动用真言的阿玛拉加又一次逃走。
至于这个消息...法皇悄悄看向林凡,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这位主观者以多生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