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辛打断了诸位贵族的幻想，他叹了口气。

“我想人类不会任我们宰割的。”

“你是害怕他们的军事力量吗？还是那个所谓的‘帝皇’。”

“我并非害怕于这一点，你们还记得我们和主观者签订的王朝协议吗...”

主观者...这个东西和古圣星神一样，压在惧亡者的心头上，面对着你无法消灭还要想办法哄着的主，众贵族们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感。

在这个宇宙所获得的一切辉煌，因为有主观者的加入变得苍白的廉价了。

“我们消灭最强大的那几个星神的时候，别告诉我，你们的记忆模块已经受损到这些历史都忘记了。那些原初星神的力量已经不能用夸张来形容了，虽然我们将古圣的身躯分化加工，做成了对他们也能造成伤害的武器，但那几位原初规则的神明依然强大无比。”

“想想造物主之语的由来吧，那最强大的基础之神被主观者彻底杀死后留下的遗物，如果没有主观者白欢的意识锚定了当时的宇宙，这个宇宙早就被基础之神同归于尽的自爆中抹除了。”

“并且这些如同语言一样的符号散落在宇宙各处，并特意躲避着我们的搜寻，这也就是处决者舰队的任务，将所有使用造物主之语的胆大包天之人消灭，天知道十二真言会不会重新合而为一，将那个基础之神重新唤醒。”

众人的尘封的记忆被塔拉辛的话语所牵扯出来，他们想到了天堂之战的末尾，惧亡者们对星神发动的终极复仇。

星神们为惧亡者打败古圣提供了知识和力量，但他们也在猩红收割中让惧亡者的辉煌断绝，只留下了一群无魂的死物。

虽然以启明者为首的一些人，他们认为灵魂是虚无的，化为金属身躯是进化的下一阶段，这些超人类主义者满意的接受了不朽的躯体。

但其他更加温和的惧亡者则是陷入了沉痛之中，像是塔拉辛和奥里坎，在漫长的岁月里都无法忘怀他们被投入转换熔炉时候的痛苦。

许多惧亡者也呐喊着反抗，他们试图将族人从星神的阴谋中拯救，但古圣和他的仆从军攻势太猛了，如果不生体转换，惧亡者就要真正的毁灭了。

至少得先活下来，怎么活下来都行，万一未来寻找到了转换回去的办法呢？

这就是当时更多支持者的想法，也是寂静王的想法，他知道星神有着阴谋，但他没得选。

等惧亡者重生，他们化为了所有敌人的恐惧。古圣和他的仆从们在以亿为单位的岁月中毁灭了，仅存下来的古圣躲到了宇宙的角落，被原初的奴役者毁灭。

宇宙已经濒临毁灭了，曾经生机盎然的世界变得寒冷死寂，辉煌的文明化作了尘土和虚空。而星神却不曾消亡，他们贪婪的分割仅剩的生命，大打出手，互相吞噬。

而惧亡者则是被他们遗忘了，这些在转化之时被吞噬掉所有灵魂的物种，已经调动不起来星神的半点食欲。

最终惧亡者榨干了最后的一丝气力，在残破的宇宙和灭亡的王朝废墟里挣扎出最后的舰队，向着陷入内讧的星神们发动进攻。

利用古圣躯体制造出来的武器已经无法复制了，就连现在的惧亡者也无法展现曾经强大武器的半点痕迹。

星神掌握规则，那么就要依靠规则来对抗星神。

灵族在这场难以想象的复仇之战里瑟瑟发抖，懦弱的幸存者躲在网道和亚空间之中，祈求这些让宇宙撕裂的武器不要波及到他们的身上。

一个又一个星神被击碎，惧亡者用超立方迷宫和多重维度密锁将这些如同基本粒子一样大小的碎片束缚，被分解成如此破碎的星神已经没有能力对抗惧亡者的囚禁，他们只能在没有面和点的空间之中永远哀嚎。

但星神里总有特别难以对付的，能操纵一切概念上机械的虚空龙、能通过思维网无形传播剥皮者病毒的兰杜戈尔、为整个宇宙的生命带来永恒死亡恐怖，以至于所有的文明都会将死神描绘成他的模样的拥夜者。

还有潜于幕后的欺诈者，在奸奇还是亚空间一只人畜无害小麻雀的时候，就开始将宇宙搅的天翻地覆的究极搅屎棍。还有目前唯一一个完整体星神，能将其他星神当妙脆角吃掉的局外人-萨拉诺加。

不过局外人已经疯了，而且正自我封闭于黑暗之中，因而惧亡者也就没有去找他的麻烦，毕竟惧亡者见到局外人的一瞬间也会陷入疯狂。

有些技师甚至认为，毁灭者的虚无主义错误，也许就是来源自局外人的影响。

他们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惧亡者用万余年计划准备好的偷袭都没能达成复仇的目的，反而是陷入了狂怒复仇战争的被动一面。

最终他们找到了塔拉辛，找到了和他一起游山玩水，不知战争为何物的主观者白欢。

他们现在还记得寂静王和白欢的交流，也记着白欢得知一切后的戏谑笑容。

“就这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的。”

白欢被填入了大炮，她称之为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

她将自己的主观意识发展的淋漓尽致，如同星系般大小的星神被她渺小的身躯锁定，然后被贯穿身体化为斑斑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