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事、火炮、外援、都毫无意义。除非普通的士兵都清楚,他正在保卫国家。这句话是古泰拉的一个战术大师,卡尔.古斯塔夫.曼纳海姆说的,也许这里我们可以替换一下。”
“如果普通的士兵们都清楚,他们是在保卫故乡,保卫亲人,保卫他们的梦想,我想帝国不会有你说的那样多的叛徒。”
克里普曼认同林凡说的这句话,但他还是不认同林凡对于混沌接触者的软弱。
“那么说到星界军接触混沌叛乱的问题,其实我们可以代入一下他们的视角。”
“你是约翰,一个普普通通的星界军,你接受过星球上的选拔,你是你们星球上军队中的佼佼者。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为帝皇征战群星。”
“你跟着遮天蔽日的舰队,见证了帝国的伟力,被送到一个又一个战场上和敌人血战。”
“兽人、异形、叛徒你都见过了,直到你被送到了阿米吉多顿上,没人敢告诉你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因为知情者都被当作混沌腐蚀者清理掉了。”
“你手中握着枪械,觉得这次战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身边甚至还站着帝皇的死亡天使,还有你不认识的穿着闪亮银甲的天使。”
“有这些超人在战场上,所有帝皇的敌人都会被击溃。你一直这么相信的。”
“那些超自然的邪魔出现在了战场上,你扣动扳机,丢出炸弹,发现收效甚微。越来越多的恐怖从你的脑海里出现,你感受着心灵深处浮现的恐惧,几乎不能呼吸。”
“天神一般的战士们被你没见过的恐怖消灭,他们的鲜血泼洒到天空中,空气里满是垂死者的喘息声。”
“你紧紧抱着枪,不知所措。那种邪魔怎么可能是你能对付的?”
“回忆着过往的经历,你走过吞噬生命的沼泽,你见过铸造世界比山还高的锻炉。但这些东西都不如你在某个帝国世界上见到的一个小女孩给你的触动更大。”
“她向你递出了一朵花,感谢你保护了他们的世界。你凝望这小女孩营养不良的脸,瘦弱发黄,但还是被她眼中的谢意所打动。”
“违背军规的你偷偷收下了这朵花,压干后封在盔甲内,当作你最好的勋章来保存。”
“你突然明白了自己成为星界军的意义所在,我们征战于银河之中,和恐怖的邪魔作战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
“冲出掩体,手中紧握插有刺刀的步枪,你流着眼泪,双腿有些哆嗦,你被眼前越来越疯狂的景象吓坏了。但你还是被心中涌起的一丝丝勇气所鼓舞。”
“奇迹般的用刺刀击杀了一个邪魔,你好运的活到了战役结束。一路上你见到了太多的残忍,太多的生离死别,但看着阿米吉多顿没有被邪魔蹂躏,心中还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但最后,审判庭插手了,他们说星球上的人都是腐蚀者,他们要清洗掉所有人,还要清洗掉你这个在战场击杀了一个邪魔的忠诚士兵。”
“你迷惑了,你所保护的人民和你自己都成为了亟待清洗的对象。你想问问: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来到这里拯救星球呢?”
“没人回答你,他们只会给你一发子弹,送你上路。”
“悲愤的你本就分不清什么是邪魔,你从朴素的道德观念知道这些长相丑陋的东西不是好玩意,但看着审判庭用烈火和炸弹席卷整个城市,你突然觉得这些审判庭也和邪魔没有区别了。”
“你觉得为了人民,必须要阻止审判庭的暴行,然后你的耳边浮现起了一个声音。”
“我会帮助你,帮助你实现愿望,但你也需要付出代价。”
“为了保护人民,我愿意付出一切。”
林凡说完了,他只是摊着手看着克里普曼的反应。他希望这个一根筋的审判官能听懂他的意思。
“然后...他就成为了一个叛徒,这和我们的理论...”
“还一致吗?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克里普曼朝着林凡大吼,“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个故事!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林凡看着克里普曼的脸,他知道这个审判官已经有些动摇了,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让克里普曼发泄出来他的愤慨。
“我见过太多这种人了...太多了!你根本什么就不知道!抱着改变世界伟大梦想的人他们一个个宛如耀眼的火炬一般!在这残酷黑暗里是如此扎眼!”
“他们一个个被邪魔盯上,在谎言和真相的交织里走向邪路!我的老师,前任恶魔审判官就是这样,他为了驱逐恶魔干了数百年,最后却成为了一个恶魔。”
“越是抵御深渊,就越是会成为深渊的一部分!哪怕是纯洁如同原体的人,也会被混沌所腐蚀,谁能保证那些慷慨大义的人不会成为混沌的传播者呢?”
“行事不正但忠诚者,随者甚少。”
“行之大义且动摇者,信众甚多。”
“如果他们真的爱帝皇,爱人类,就应该在和邪魔结束战斗之后选择自杀,而不是借着大义的名号,裹挟数万亿的群众被腐化而不自知。”
林凡是知道克里普曼的担忧的,混沌的腐蚀如果想要清理,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