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笑了,这是林凡头一次看到帝皇的笑容,也是可汗第一次见到。
这种温和的笑容如果别说让战斗修女们疯狂了,那些星际战士看了都会发誓为这个金光闪闪的男人效忠致死了。
“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我还想着你会在更久以后才会问呢...”
“所以...王座上的你,真的是你吗?”
“那是我。”帝皇停顿了一下,“也不是我。”
“...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吗,你这样当谜语人确实有些太让人生气了...”
帝皇无奈的笑了笑,“那原本是我,但后来变成了一个叫做神皇的家伙。”
“我是很多东西...拯救者...毁灭者...真神...凡人,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被扶上了王座,我赤身裸体的直视亚空间的一切疯狂,从一个心灰意冷的失败者,变成了一个悬浮于亚空间之中的冰冷太阳。”
“那些信仰统合了帝国上下,凝结了混乱的人心,但是他们最终都指向了我,或者说指向了王座之上,我逐渐腐朽的尸体。”
“很多人喊着为了王座,为了神皇...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何为神皇,也不知道王座长什么样子,但这并不影响这些情绪变成了亚空间的伟力...”
“你是仅有的,能听见我人性之声的人....”
林凡看着帝皇,只感觉眼睛有些发酸,他可以从帝皇那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莫大的悲哀,拒绝为神者成神了,而且其神性彻底压倒了帝皇的人性,变成了在哪混乱咆哮声中,微不足道的低语。
“那也有少数人能听见吧?你总不可能完全的不指引帝国。”
“没错,大多都是托梦的暗示,亦或者是预言之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需要解读,需要思考,而且大多数时间都不是我所想表达的真意...”
帝皇握着林凡的手,神情认真的看着他,“现在唯有你能听见我的人性之声,也只有你能让身边的人免受我神性力量的侵袭,察合台也好,图拉真也好,还是那个微丝审判官,迪丽雅教士也好...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也是唯一能带领帝国重新走上正轨之人,你不会曲解我的意思,不会借着宗教之名迫害他人,第三连你教导的很好,你还可以教导更多的人走上正途...”
“而到了你准备完成之时...请来到王座之前,让我解脱...”
林凡看着帝皇的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大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注视着,沉默了良久,林凡哽咽的开口,“那我该去准备些什么呢?”
“我会为你铺路的,你只需要勇敢的前进,带着更多人和你走...”
帝皇的虚像越发的透明了,其声音也变的飘忽了起来,“他们来了,你也该走了,修复那个小家伙,勇敢向前吧!”
“等等!”林凡还想说些什么,但帝皇只是大手一挥,将这辆在析离天灾中飘荡的摩托车重新送回了科摩罗里。这片混乱的天灾区只剩下了帝皇一人,他回头看向虚空,整个人的状态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那张带着一丝丝人情味的面容变得冰冷、神圣、不容亵渎、不近人情,手中出现了一把燃烧着圣火的剑刃,身上的盔甲散发着圣洁的光芒,隐隐约约中有着虔诚的唱诗班歌颂他的一切。
现在的帝皇变成了神皇,他举起火焰之剑,身后出现了一名名浑身燃烧着烈焰的咒缚军团战士,他们严阵以待,无所畏惧,永不松懈,势必要跟随着他们的王者征战到宇宙的尽头。
“看来第二次架你还没打够是吗...”
回应帝皇的只有一声暴怒的咆哮,还有震天的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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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的头好疼..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都哭了...不对!为什么我的摩托车后面挂着是一个大肥猪!那个嘴臭的家伙呢!”
依拉弗伦揉着自己还在突突发疼的脑袋,发现林凡泪流满面,一副感动的要死的样子,还有自己的摩托车后面挂着一个留着胡子和辫子的野蛮猴子。
可汗身上的万变仪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了,可能是在他和帝皇交谈的时候,那伪装的外表就消散了。现在的可汗穿着他身上的动力甲困在碎网之中,但他也没有为依拉弗伦的不敬而生气,他还在沉浸于帝皇人性一面所说的话语。
“请...解脱我...”
可汗不敢相信的重复这句话,重复了数遍,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他的父亲,只有那个撑起整个帝国的暴君的背影。他想起来了自己在要塞之中解决书山文海时候的痛苦,那时候他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赶紧将这一切推到一连长的身上,然后骑着摩托散心去了。
但帝皇他呢?他管理着远比一个要塞巨大的帝国,不仅考虑着要解决书山文海,还要谋划着人类未来的发展方向,还要和亚空间的大敌们斗智斗勇,还要处理他们这些脾气不和的兄弟们和军团不要火并起来。他又能将这些工作托付给谁?托付给他自己吗?
这是何等的压力?
可汗只是想一想就已经感觉到头痛欲裂了,自己从未仔细的看过那些奋战的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