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我战战兢兢的回答。
“会做手术吗?”
“什么样的手术?”
“他娘的,就是把子弹掏出来,再缝上。”胡子上校显得有些不耐烦。
“嗯,具体我要看伤在什么部位,有多大的手术风险……。”
“别他娘的婆婆妈妈的,赶紧给我治,治不好要你的小命。”胡子上校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指狠狠拧了几圈。
“咳咳!”我瞬间呼吸急促,脸憋的通红。
胡子上校将我重重地往墙上一推,并向手下递了个眼色,那五六个士兵迅速将担架放在了手术台上。
我晕晕乎乎地从墙边挪过来,颤抖着手将篷布掀开。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确切的说是这样的生物,大大的脑袋,突出的前额,额头上有三个条状的凸起,没有头发。
眼睛、鼻子、耳朵、嘴都很小,与大大的脑袋严重不成比例。
身体羸弱,瘦小的骨架外只包裹着一层褐色的皮肤,胳膊、手、腿、脚都很纤细。
一顶奇怪的的头盔扣在他的大脑袋上,头盔顶端有一根天线,天线的末端是一个银色小球。
他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个带有身体畸形,又严重发育不良的婴儿。
在他的胸口有两处血窟窿,蓝色粘稠的血液正不断的冒出来,腿部的骨头直接被子弹打断了,断裂处被皮肤包裹着,血液混杂着泥土草叶粘在上面,扭曲变形地挂在那里。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拿着手术刀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人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快点!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了,至少不能死在我的手上!快!”胡子上校催促着又狠狠推了我一把。
“嗯……,手术需要先麻醉。”
“麻醉个屁,直接给我割。”
看着不断像泉水般涌出的血液,微微起伏的胸口,微睁的眼睛,我知道照这样下去,病人撑不了多久了,索性心一横,颤抖着用手术刀割开了那棕色的皮肤。
蓝色血液溅射了出来,喷的我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整个诊室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腐败气味。
胡子上校和士兵们纷纷退后捂住了口鼻。
皮肤绽裂开来,下面是棕色的胸骨,整个胸骨是完整的一块,就像一个盾牌保护着内部器官。
胸部的两颗子弹,一颗嵌在胸骨上,一颗穿透胸骨进入了内部,蓝色血液正是从射穿胸骨的窟窿里不断涌出来。
“叮!”我先将嵌在胸骨上的子弹取了出来,子弹呈圆形,带着蓝色血液,被扔在了手术盘中。
简单包扎后,我去寻找那颗射入内部的子弹,胸骨后面是一团蓝色的肉乎乎的器官,皱巴巴的,体积很小,看起来有点像一颗萎缩了的人类心脏。
正当我聚精会神地翻找射入内部的子弹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了我的大脑。
“不必找了,我活不过今晚了,子弹射入了我的心脏,取出后我会死的更快。”
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声音不是从耳朵传入我的大脑的,而是直接就涌进了我的大脑。
我的手停在了那里,像四周看了看,胡子上校和士兵仍然站在那里,捂着口鼻,没有任何反应。
“不必看了,他们听不到的,我是通过意识波在和你沟通,在我的头盔里有一个微型的意识波破译器,它可以将我的意识翻译成你们人类的意识并发射给你,同时它也可以接收你们人类的意识并翻译成我们的意识。”
我看了看眼前躺着的生物,他正用微弱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的这个意识波破译器竟然能破译人类的意识?”我心里问道。
“嗯,它是通过意识波的不同频率、振幅以及它们之间的不同组合来解析人类意识的。”
“这种仪器我从来没见过,你来自哪里?”
“另外一个空间,一个和你们地球类似的空间,不过我们的空间经历的时间更长一些,你也看到我身体的状况了,我们的族人就快要灭绝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每一个种族都必然会经历的过程,不管这个种族多么先进,科技多么发达,无休止的欲望往往只会让种族的末日更快的来临。”
“快点治!你在那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胡子上校推了我一把,一个趔趄,幸亏我扶了一下手术床旁边的把手,才没有跌倒。
“嗯……,它的情况比较严重,伤到了心脏,要仔细些,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我假装在仔细查看着伤口。
“快点!”胡子上校有些不耐烦了。
“那我应该怎样帮助你?”我心里焦急地问道。
“我此行的目的是要送塔卡给你们的地球守望者,但泄露了行踪,飞船被你们的军方打坏了。
这个塔卡非常重要,它关系着你们地球人类的命运,你能帮我完成它吗?我快不行了。”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塔卡?它在哪里?”
“就是你刚才取出的那个物体,它不是子弹,而是一个发射器,只要用手摩擦它的表面就会产生能量,发出意识波,这个塔卡是用你们人类的意识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