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巨树前,白幽正在捡拾地上的红浆果,已经捡了小半篮子。
罗斌顾不上去捡果子,他围着这棵千年老树转了又转,树干由带状的绿色、黄色、橙色、紫色树皮包裹着,几种颜色交错相应,像彩虹一般。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有四条粗壮的藤蔓像四条巨龙顺着树干盘沿而上,藤蔓深深地嵌入树干中,与古树融为一体。
古树为藤蔓的攀爬提供支撑,而藤蔓的根深深地嵌入土壤中,从四个方向将巨树牢牢地固定住,二者相得益彰,完美结合。
而那些沉甸甸、红彤彤的红浆果正是从藤蔓上结出来的,挂在树上,像一个个小灯笼,在翠绿色树叶的衬托下,显得娇艳欲滴。
罗斌怎么也难以相信,这样的一棵古树会是自然形成的。
罗斌不禁感慨:就是这样一棵奇树,长在寂静的无人知晓的山谷里,花开无人赏,果熟无人摘,春夏秋冬,悄无声息地枯荣交替,与世无争,如果人能做到这样,该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啊。
若不是白幽蹭了蹭罗斌的裤脚提示他要返回了,也许他会傻傻地站在树下遐想到天黑。
罗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捡起早已装满了红浆果的篮子和白幽走出了丛林,当他们经过草原的小湖时,罗斌远远望见三只麋鹿正躺在岸边休息。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罗斌顶着烈日和白幽一前一后向山洞走去……。
此时的严宽正坐在东来顺酒店豪华包间主人的位置上,周围围坐了二十几个人,乱哄哄的一片嘲杂。
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吃得只剩下残羹冷炙,各种酒瓶子胡乱倒了一地。
严宽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跟牙签,哼个小曲,歪着脑袋,斜眼环视着四周。
“叮叮!”他拿起筷子敲了敲酒杯。
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样?兄弟们,跟着我严宽没错吧,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是!是!”几个人谄媚地附和。
“宽哥,咱们可是好久没这样聚了,最近是不是发财了?”一个年轻光头问道。
“说什么那!宽哥没发财就不请我们吃饭了?宽哥啥时候忘过我们这帮兄弟,是不是宽哥?”坐在严宽旁边一个染黄毛的小青年说道,他胳膊上纹了一条似龙似蛇的青虫。
“对!对!宽哥就是仗义!”年轻光头竖起大拇指。
严宽笑眯眯地享受着众人对自己的吹捧。
“宽哥,现在京都可是有一些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你听说了没?”黄毛凑近严宽耳边,低声说道。
“嗯?什么风言风语?你他娘的别神神秘秘的,我严宽可是光明磊落之人!只管大声说出来!”严宽嚷道。
“嗯……,就是说现在嫂子下落不明,宽哥却拿嫂子的钱逍遥快活,是在吃嫂子的人血馒头。”
黄毛随即接着说道:“这种说法我就不同意了啊,咱宽哥领保险金那是名正言顺,是法律赋予的权利。
而且既然保险金给了咱宽哥,就属于咱宽哥的了,至于怎么用,那也是咱宽哥说了算,哪里轮到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你们说是不是?”黄毛巡视了一下四周。
“那当然!当然了!……”大家纷纷附和。
“他娘的,说我严宽欠债不还,这我认!说我花女人的钱,吃软饭,这是赤裸裸的诽谤!谁不想找到人!?可那帮狗屁美国鬼子不顶事,毛也找不到。”严宽恨恨地将牙签吐到了眼前的菜盆里。
“宽哥,你路子广,就没获得什么线索?”有人插话。
“线索?”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严宽,他本来就对杨岚的失踪有所怀疑,这让他他忽然想起了罗斌。
“说起线索,还真他娘有个事,很是蹊跷。”严宽搓着下巴,小声嘀咕。
“宽哥,怎么个蹊跷法,说来听听!”这黄毛的耳朵还真是灵光。
“也没什么,嗯……,没什么。”因为牵扯到自己老婆的前男友,碍于颜面,严宽不想多说。
“宽哥,就说说嘛!”
“就是啊,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这更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宽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严宽另一侧的一个美女一边摇晃着严宽的胳膊,一边撒着娇,像蒲扇一般的睫毛下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严宽。
“好了!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那个罗斌在出事的当晚说,他梦到了杨岚在船上,而且遇到了危险。”严宽的软肋就是女人。
“罗斌是谁?”下面有人小声嘀咕。
“嘘,小声点,就是嫂子的前男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瞬间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些会不会是嫂子告诉罗斌的?”黄毛拧着眉头像个侦探。
“可罗斌他娘的说是他梦到的。”
“宽哥,我觉得是那个罗斌为了不引起你的猜忌,故意说是梦到的,在船上应该是嫂子跟他说的,遇到危险也可能是嫂子给他打了电话或发了信息。”黄毛继续推理到。
“你小子可以呀,柯南再世啊!”
“还真像那么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道。
“可看罗斌那小子当时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