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却面临着多种多样的可能,廖其琛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夜空中愈加浓烈。
而医院VIP病房这边。
宣萱喜欢看新闻联播的毛病,还是和廖其琛学的,而此时观看新闻时,坐在她旁边的,却成了另一个男人。
邵劲尧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他也终是心暖的。
他无心新闻,手上拿着本杂志,上面是一张白纸,快速的在上面勾画着什么。
宣萱也无心看他,只是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电视里。
许久,听到他问了句,“喜欢蕾丝的花边,还是暗纹的?”
她愣了愣,低下头,看到白色的纸上,赫然出现极为低调精致的女士礼服,细致到了每一个小细节。
邵劲尧早年间学过画画,也比较擅长服装设计,但这并不足以让宣萱吃惊,
最为吃惊的,竟然是他会亲手为她量身设计……
他说,“过几天有个晚宴,是邵氏承办的,你作为女主人,这套礼服怎么样?”
宣萱微愣,“晚宴?”
她对各种宴会,似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每次宴会必定出事,每次的事,还一定和她有关。
在这种矛盾的趋势下,宣萱对礼服一事,自然也没什么好感,只随口说了句,“还好,你拿主意就好了!”
他点点头,又继续提笔在纸上描绘,好似自言自语一般,“我记得你好像比较喜欢暗纹的……”
此刻看着国际新闻播放叙利亚战乱的报道,宣萱好似看的入迷一般,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有多心不在焉,他心知肚明。
只是,对于还能维系这种关系,他已知足。
他已经得到了她的人,心,还会远吗?
“鞋子呢?是我明天带你逛街呢?还是我给你定做……”他又问。
宣萱仍旧关注着电视,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邵劲尧的眼睑微动了动,侧眸扫了眼身侧的宣萱,叹了口气,直接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他看着宣萱面露惊愕的表情,随之淡然一笑,“好了,你需要静养,别看了!”
接着,他拉过宣萱的脸颊亲了亲,“乖,躺下吧!”
她乖巧的点点头,“那你呢?”
其实,她想问的是晚上邵劲尧住哪里?
“我睡沙发上。”他说了句,便拿着东西挪去了沙发。
宣萱看着近在不远处男人深邃的犹如迷雾般的眼眸,仿佛真的有些许真情蕴含其中,就也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点头。
他端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在邵劲尧目光注视下,看着她都喝完了,宣萱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缩进被子里,轻声道了句,“晚安!”
邵劲尧也噙着笑的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温柔的道了句,“晚安。”
台灯和壁灯接连暗下,邵劲尧走到沙发旁,拿着毛毯盖在身上,随意的
躺下了。
宣萱却背对着邵劲尧的方向,双眼睁大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凉薄的黑夜,无法控制的泪水在眼眶里旋转。
为什么,她只想普普通通的生活,就这么难呢?
想要爱的人,无法去爱。
还要为了什么仇怨,打着爱情幌子的在一个男人身边周旋。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想要查清楚当年的真凶,难道上天都不允许吗?
她盯着窗外不知发了多久的呆,一直到窗外藏于树梢后的月亮移远了,宣萱才轻微的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
不知道因为什么哭泣,只是心很痛。
痛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宣萱却不知道,她以为早已入睡的邵劲尧,却一直在沙发上躺着,安安静静的听着她低声哭泣,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天,邵劲尧接宣萱出院,直接带她回了邵宅,让管家和保姆好生照顾。
老宅这边的关蓉,几乎是第一时间里接到的消息。
坐立难安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廖景倡。
“我让你办得事儿呢?不是说把她赶出国吗?怎么还在这里!”关蓉气急败坏,声音出口都带着情绪。
廖其琛无奈的叹息,“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蓉蓉,事已至此,就放手吧!”
“放手?”关蓉冷笑,“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忘了当年的事,你也参与了!”
“那又能怎样呢?其琛和劲尧帮我们保守着秘密已经十年了,如果他们想说出来,早就说了!”廖景倡语重心长,也是真的累了,遮掩了十年,彻底疲惫了。
他说,“适得其反的道理,你不懂吗?与其这样纠结,倒不如直接放手,随他们去吧!”
挂断电话,关蓉的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电话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她失神的脑中眩晕,扶着桌子才坐到了沙发上,要强了一辈子的她,从未像任何人低过头,难道说,这一次,真的要对两个儿子低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