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逼迫我放弃蒲家的当家人身份,还有我对大部分遗产的继承权。
我的那个小妈呢,可以拿到钱,而蒲宗龙,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替代我。”
蒲欣月终于动了筷子,可只夹起了一块青菜,
“岳家、李家和陆家,今天都带了人来。
这三家,还有我们蒲家,全都是靠着长沙城吃饭的。
我们蒲家在湖南和四川有武馆、中药铺、中医院,最近几年,也开始做餐厅。
岳家主要是做金器、玉器的营生,其实还在背地里偷偷挖坟,向国外倒卖古董。
李家从前是做暗门子的,后来开夜总会,现在还做服装生意。
陆家也做药的生意,有自己的医院,他们做西医,但实际上,陆家早就是穆瑞麟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这几家,都是长沙的大财阀?
可以这样理解吧?
而且,这个陆家,参与了太阳鸟的行动?”
桑榆整理了一下思路,
“现在他们,是要联合你那个堂哥,给你们蒲家易主?”
“可以这么理解,但他们可不止是财阀。
这我就不多介绍了,反正你要知道……
从前我不明白,但现在明白了,穆瑞麟先动蒲家,一是看我们蒲家没人了……
二是,他除了陆家的西医院,还想要蒲家的中医院,为他的那个什么狗屁计划助力和打掩护。
一旦蒲宗龙上位,蒲家就会彻底沦陷。
蒲家在解放之后,做的可都是合法生意。
他们之间一定已经达成了某种约定,蒲家会为他们让利,甚至是同流合污。
我爸生前说过,绝不许蒲家再做黑产。”
蒲欣月说得轻飘飘,但谁都能听出来,如果真的出现这个结果,那将是很可怕的,
“其实,还有两家,他们没有参与进去,就是陈家和赵家。
陈家是长沙最大的势力,黑白通吃。
全国的宜律拍卖行都是陈家的,给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合法的出口。
明面上,陈家是主要做房地产的,也是这几家里最有钱的。
赵家,也就是今天你看到的赵老那一家,这家人争取不到,他们永远保持中立。
而且,赵家的产业已经差不多都转向海外了,他们不过问长沙的事很久了。
如果能争取到陈家的支持,也许形势就会扭转,但难于登天。
哦,至于你说的那个岳万启……
他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是个小人,而且他纵容手下吸毒,这个人很难搞。”
“行,我听明白了。
那,你最近怎么样?”
桑榆看到蒲欣月的小腹上像是有东西,隔着衣服也非常明显。
她伸手碰了一下蒲欣月的小腹,蒲欣月立刻“嘶”的一声闪开了。
“我最近……
还好。”
她说的这句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你受伤了,不止是在蒙古国的伤。
对吧?”
桑榆终于问出了口,眼睛已经有些泛红,她其实在灵堂上就已经看到了蒲欣月的异常。
蒲欣月在从前,是绝不会不还手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没有还手的能力。
蒲欣月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桑榆便看向了阿哲:
“她不说,你也不说吗?”
“前天,蒲小姐在家里被人偷袭了。”
阿哲望向了桑榆。
“阿哲!”
蒲欣月立刻紧紧皱起了眉头。
“蒲小姐的腹部,被连扎了两刀,幸好救过来了!”
阿哲放下了筷子,看起来像是根本吃不下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给桑榆发消息。
因为他知道,蒲欣月撑不下去了。
“都怪我,我当初不该把你拖去蒙古的……”
桑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如果你不走,可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那都是我自我安慰的话,你也用不着当真!
都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蒲欣月又哭又笑,
“我爸白养了我这么多年,我竟没有为他报仇的本事!
到了现在,搞成这个局面。
全都是打量我们蒲家没人了……
我太没用了!”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桑榆一把抓住了蒲欣月的胳膊,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当初蒲家被当出头鸟,就是因为拒绝了穆瑞麟!
现在呢,难道要和他儿子合作?
这有什么不一样?”
蒲欣月想要甩开桑榆的手,却惊讶的发现挣脱不开。
“只要目的正确,可以不择手段。
放心,我不会脏了你的手,现在,我也是时候为你做些什么了……”
桑榆的泪终于滴落在了腮边。
“小鱼,你现在根本就不清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蒲欣月的立场与想法,显然与桑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