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忽然像发现了什么规律似的。
陆岩、裴妍、孟言,虽然不是同一个姓,但都有一个“YAN”字。
“对,我不是哈莫家族的人。
我只效忠于顾族长!”
孟言十分淡然,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他既然能花百年时间,布下这场大局,就绝不可能允许失败的结果出现。
所有的,关键的步骤,必须都由哈莫家族之外的人来完成。
这样,才可以让这个局,立于哈莫家族的内斗之外。”
“但除了陆岩,对吗?
还有,为什么你们的名字,都有一个‘YAN’字?
这是巧合吗?”
桑榆听到这,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造成现在局面的原因,就是她没有自己的人。
陆岩、裴妍、孟言,他们都是顾晞铭的人;
仰波金,还有那个假阿姨,她们都是银纹族的人;
就连闵逸,他也有一群,只效忠于他的人。
如若不然,就会落得像桑榆一样的下场。
她现在犹如提线木偶,才止步不前,破不了局。
虽然桑榆知道,蒲欣月是无条件支持她的。
但蒲欣月太简单了,桑榆根本不想她卷进来。
她不适合这样的争斗,她应该过安生的日子的。
桑榆需要的是,可以卷入事件里,还有本事脱身的人。
就譬如像闵逸那样的人。
可闵逸,不是她的人。
“对,你很敏锐。
我们的名字,都是顾族长取的。
其实原本的字,两个火字组成的‘炎’。
原意指火焰。
他是希望我们今后的日子,蒸蒸日上,不再凄苦。”
她的眸子明显地暗了暗,
“但如果每个人都叫同一个字,就会被人轻易发现。
我们都是顾族长救下的,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对我们来说,就是再生父母。
陆岩,是唯一一个哈莫家族内部的人。
也是顾族长的亲信里,真正的萨日部后裔。
他的事,我并不方便告诉你,抱歉。”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
在蒙古国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你不恨我?”
桑榆还是对此很是不解,
“顾晞铭的死,我难辞其咎。
他既然是你的恩人……
如果没有我,或许,现在他还活着!
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顾族长,他是一位真正贤明的君主,他配得上。
只是生不逢时,命运多舛。”
孟言竟无奈地笑了笑,
“他的死,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死亡而已,也不仅仅是因谁而死。
他一直希望哈莫家族与银纹族的百姓都能够过上正常的日子,过上好的日子!
也只有他死了,这些才能实现。
他用他的死,开启了新的计划。
而我们对他的忠心,并不止步于他的死亡。
我们不仅是他的追随者、他的信徒,我们是世上的千千万万个他。
我没有必要恨你,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桑榆真的被这几个人的观点与格局所震撼。
如果是她自己,她可能做不到如此恩怨分明,大局为重。
顾晞铭选出的执行重要计划的人,果真是个个忠烈,且遇事冷静沉着。
恩情,恩情是最难磨灭的。
恩情换来的忠心,甚至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但转念又一想,她自己也早就被顾晞铭影响了。
她原本只是个平民老百姓,现在却妄想着去拯救别人,顾晞铭的影响力真的是巨大的。
“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究竟是要做什么?”
桑榆还是那么的急躁,直接切入了主题。
“你应该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的过往。
现阶段,对于我们来说目前最棘手的点,其实是太阳鸟对于消息的封锁。
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孟言叹了口气,
“无法打入太阳鸟的内部,就无法真正扳倒太阳鸟。
也就不能真正意义上的,使这个组织消失。
铲平了这边,那边又建了起来……
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孟言比划着手势。
“然后呢?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们是要在这里查出他们的内部消息,才能行动吧?”
桑榆真是觉得口干舌燥,心焦得很,
“那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那倒也不是,你先听我说完!
传说,蒋子文追逐强盗至钟山脚下,死后葬在钟山脚下,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地区。
蒋子文埋在钟山脚下后变成厉鬼,他自称是土地神。
他要求当地百姓祭祀他,否则就降灾给他们。
起初人们不信,后来果然几次三番有灾祸降临。
于是,不得不为蒋子文立祠,封蒋子文为中都侯,改钟山为‘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