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醒来,桑榆虚着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大约四个小时。
车停在了路边,大家都纷纷下了车。
桑榆还是没睡醒,问道:
“欣月,我们到哪儿了?”
“还在去察尔的路上。
这里是自宁,这个,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宾馆了。
在这里休整一晚吧,时间太晚了。”
蒲欣月撇了撇嘴,拍了拍桑榆的肩。
桑榆点了点头。
现在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大家都疲惫不堪。
这宾馆叫“自宁之家”,牌子上甚至除了蒙文,还写着中文。
进了大厅,白炽灯的灯光暗得很。
桑榆和蒲欣月住一间房,这里十分简陋,看起来像是国内几十年前的装潢。
不过,桑榆倒是一点也不娇气,直接坐到了床上。
“小鱼,这里不会是黑店吧……
现在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宾馆?”
蒲欣月显然是没遭过什么罪。
“欣月,凑合一晚吧,后面的行程啊,恐怕会越来越艰苦了!”
桑榆也不知道,后面的路蒲欣月能不能受得了。
“是啊……
唉,估计真到了传说中的那片草原,吃的都没有了!
好日子不剩多久了,一会儿,我可要多吃点好吃的!”
蒲欣月虽然平时娇生惯养,但也确实不是十分矫情的人。
蒲欣月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两个睡袋,扔给了桑榆一个:
“睡这个吧,我看啊,这床上用品都好久没洗了!”
蒲欣月转身自顾自铺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行,感谢我们的蒲大小姐!
一会儿,我请大家吃个饭!”
有了地方休息,桑榆的心情好了很多。
收拾好行李,蒲欣月带桑榆去了个房间,叫人把所有箱子都打开了盖子。
一共六个大箱子,里面有的是绳索,有的是药品,有的是她也看不懂的道具……
“小鱼,这是我为去察尔准备的,够全的吧!”
蒲欣月很骄傲似的挑了挑眉,像小孩子邀功一样。
“欣……欣月,不至于吧?
你这些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上战场,我们又不是特种部队……”
桑榆觉得,这属实是有些夸张了。
“上战场?
那这些可不够!
先暂且不说,究竟有没有这个传说中的陵墓……
就单说那荒无人烟的草原上的生存条件,那里连人都没几个!
我们去了,吃的喝的都不一定能保证。”
蒲欣月随手拿起了一包东西,
“我准备了很多压缩饼干、午餐肉。
哦,看这个,这是炸药。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们就炸了它!
我看,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炸药?
你这玩意从哪弄来的?
这能过得了安检?!”
桑榆真是惊叹于蒲欣月的本事了。
“阿哲提前托人送到乌兰巴托机场外的!
怎么样,专业吧?”
蒲欣月很有安全感似的摸了摸那包炸药,桑榆的眉毛都抖了起来。
虽然酒店的卫生间泛着一股霉味,而且淋浴喷头下面还是接着浴缸的。
那浴缸上面还有一层的黄色水锈,看得人阵阵作呕。
但桑榆还是勉强站在里面洗了个澡,还好自己带了拖鞋。
一路的奔波,洗漱完毕,终于舒服了些。
桑榆也没吹头发,去床边晃了晃已经睡着的蒲欣月。
“欣月,欣月……”
桑榆一声声唤着,在蒲欣月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催命。
“干吗呀小鱼,让我再睡会儿……”
蒲欣月皱起了眉头。
“起来了欣月,你还没吃饭呢!
明天还不一定有的吃呢!”
好歹把蒲欣月从睡袋里拽了出来,拖到了一楼餐厅。
蒲欣月发了消息,把大家都叫了下来。
看出是一些练家子了,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好,没有一个像桑榆一样萎靡不振。
他们坐了一张大圆桌,这里也没有包间。
蒲欣月颇有江湖气地伸了伸手:
“这是我们这次行程的领队,阿哲。
还有那两位,王老师、易医生。
这三位,之前已经给你介绍过了。”
“这四位是宋福、宋禄、宋寿、宋喜,四兄弟。
简单点记,就是取自福禄寿喜四神的名字。
他们是我爸爸的徒弟,身手绝对没问题。”
这四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不过一看就是练家子。
蒲欣月的爸爸在长沙是有武馆的,那可真是桃李满天下。
“这是阿军、阿坤、王哲、乔生。
这四位,是我爸爸的保镖,跟了他十多年了。
这次,现在借给我们,到时候要还回去的。”
这四位,看起来有个三十五六岁,稍稍稳重些。
他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