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秋水托付给我？”

即使是沉浸在悲痛当中的御田，听见霜月牛丸的话也一时间有些诧异。

传说中的剑豪——龙马的佩刀，其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一柄黑刀或者是大快刀这么简单。和之国的大快刀数量不少，光是霜月牛丸本人就打造出过两柄。但是被称之为国宝的，也只有秋水而已。

秋水之所以这么珍贵，就在于它的上一任主人是龙马。那个被称之为刀神的男人。

这个生活在数百年之前的剑豪，在其传奇的一生中，有过太多为人称道的故事。相传他曾经就击退过入侵这个国家的侵略者，并且用那柄剑在天空下斩落飞龙！

也正是因此，龙马也被称之为斩龙武士！

说起来，龙马生活的那个年代与如今的和之国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这两个时代面临着同样的困境——来自海外的势力的入侵，以及，传说当中的龙！

“那个凯多，他能够变成飞龙！”

曾经和凯多有过战斗的霜月牛丸沉声道，他面如寒霜，一想到那些仿佛天灾一样的力量，就算是他也会感觉到有些绝望。

“那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掌握的力量！”

“大概是幻兽种的能力吧。”御田说道。在海外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见识早就不是那么短浅了。恶魔果实而已，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了。虽然大多数都是为了夏林收集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凯多居然也是能力者，明明当初和他交手的时候他还不是。

其实凯多是能力者的事情早就被海军揭露了，只是罗杰海贼团的那批人向来不是很在意别的海贼势力的情报，所以御田对此才一无所知。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北方墓地前进。他们沉重的脚步深深的陷进雪中，无瑕的白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行人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大雪落在他们的身上，慢慢堆积起来，让他们看上去像是一群在不断前进的雪人。

“不管是恶魔的力量还是妖怪的力量，我们需要有人将杀死恶龙，拯救这个国家！”霜月牛丸重重的呼出一口白气，凝结的水汽还没离开他的身体多远，就被冷气冻结了，像是霜雾一样朝着地面飘去。

“用那柄刀，去讨伐凯多吧！”这个和索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相似度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不过光月御田却摇了摇头。他知道秋水其实更多的还是象征意义。虽然已经被龙马的霸气淬炼成了黑刀，但是几百年过了，刀上的霸气也基本上不会对使用者有什么增幅。

反倒是他自己的两柄刀用了几十年了，更加顺手一些。更别说他手里的阎魔还是妖刀，在攻击性上要更强于秋水。

“胜负不会因为一柄刀就改变，秋水虽然也是一柄名刀，但是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伙伴。”御田说道。

就好像一艘船也会有船精灵一样，他相信自己的刀也有灵魂。常年的战斗当中，他和阎魔还有天羽羽斩的契合度已经很高了，这时候贸然换一柄刀，反而不好。

“……”霜月牛丸被拒绝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

光月御田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前进。

许久之后，他们穿过一座拱桥，这才看见那被隐藏在风雪之中的，如同山丘一般的陵墓。

“北方墓地，到了！”

他们越走越近，看见了那些被插在白色的山丘上，数不尽的刀剑。这里的每一柄刀剑之下，都埋葬着一个值得被铭记的灵魂。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里的很多地方已经被破坏掉了，还留存在上面的刀剑，大多数是已经和地面冻结在了一起，拔不出来的那种。

“居然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凯多和大蛇，他们连逝者的灵魂都不放过吗？”

按照惯例，他们需要先去祭祀龙马的庙，一行人穿行在山丘之间，来到了这里，总感觉就连原本冰冷的气候变得更加彻骨了。

一直深入其中，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看见了那座已经破败了的，在大雪中凋敝的庙宇。

霜月牛丸连忙走上去，他担心就连秋水也被对方偷走了。

庙宇的一半已经被大雪覆盖住，他只能先将这些雪清理掉。

他抽出腰间的刀，连同刀鞘一起朝下面铲下去，将被冻成块的雪铲开来。

雪地里发出莎莎的声音。

“噔！”

忽然之间，他握着刀鞘的双手感受到一阵反力，刀鞘的底部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坚固的东西。

“岩石？还是冰块？”

他疑惑了一下，继续清理起来。等到最表层的那一层冰雪被他清理干净，他才看见那个坚硬的物体到底是什么。

是一具尸体，一具嘴巴上叼着剑的，狐狸的尸体。

“这个是……”霜月康家看过来，他发现牛丸的样子有点奇怪，多半是认识这只狐狸。

“牛鬼丸……”霜月牛丸的声音颤抖，他连忙将手里的刀抛开，整个人扑着跪在雪地上，伸手抚摸着那只狐狸的遗体。它的腹部有一道伤口，看上去应该是枪伤，这只能是百兽的人留下的。

他将牛鬼丸的尸体抱起来，然后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