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至于姓……没有姓的话,跟我姓姜吧,或者你自己起喜欢的。”
“???”
小女孩的表情裂了,她暴跳如雷:“残人类,你把老娘当什么呢!?”
当时少年坐在屋内,神色淡淡地用砍来的竹条编着筐子,“其实,捡你的前一天,我妈妈去世了。”
“当时我刚火葬完妈妈,就突然想养个什么,给自己找点念想活下去……你是做我女儿,还是妹妹?”
养个什么……
小女孩简直风中凌乱:“你有病吧!?脑袋里装的真是狗屎吧!?”
姜见明:“不要骂人,自称要用我。”
说完,少年低头轻轻地咳,他苍白又清瘦,每当这时总显得孱弱无害。
但下一秒他就抿唇笑起来,幽幽道:“所以,你没有姓是吗,那就……”
小女孩毛骨悚然,她绝对不要成为一个病鬼残人类的妹妹,更别提什么女儿,“我有!老娘有姓!!叫……”
她瞥到姜见明手中的竹条,灵光一闪瞎扯了个,“呃……林,对,老娘姓林!”
姜见明:“好,林歌。”
小女孩:“?”
“老娘他妈的没答应叫这个名字!!”
姜见明无视了小林歌的暴怒抗议,他若有所思:“你的眼睛……”
林歌的左眼烂得越来越严重。野区的贫民们没有知识,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摘除眼球,感染到大脑可就无力回天了。
第二天,姜见明披上那件脏斗篷,去了“独眼豹”的领地,直到深夜才回来。
转天,小林歌又来了。
她居然真的把自己弄干净了点,至少能看出来是个女孩子,而不是一团小垃圾了。
姜见明坐在屋内,向她招了招手,林歌就一蹦一跳地进来,嚣张地叉着腰喊老娘饿了。
这时她才看清,姜见明身边散落着一些看起来就很昂贵、很精密的东西。林歌不认得那都是什么,她只看到今天的盆里放了一块肉骨头——肉!
小女孩咽了咽口水,一屁股坐下,双手捧起来就开始啃。
才啃了两分钟,她眼前就开始发晕,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你……你……”
姜见明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倒下,这时才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将女孩的手脚用特制的束缚带绑住,又给她扎了一针短时间内无法释放晶骨的药。
“你你……你要干什么……”
林歌浑身酸软,她彻底吓傻了,暗想完了完了,她太大意了,怎么会彻底失去防备的?
这个残人类一定是要杀掉她了,他从哪里搞来的这些针剂啊……
姜见明亮出手术刀:“把你的眼球摘掉。”
林歌瞬间吓得眼泪狂飙,惨叫起来:“呜啊啊啊——!!!你这个变态,不要,不要,放开老娘!!”
姜见明:“知道错了吗?以后还凶吗?”
刀尖泛着寒光悬在眼珠上方,林歌嚎得更惨烈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刀尖又逼近一寸。
“哥!爸爸!!呜呜呜呜我不敢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做妹妹做女儿后半辈子照顾你伺候你给你养老送终——呜呜啊啊啊!!!”
“还说脏话吗?”
“不说了,不说了——”
“自称要用我。”
“我不是已经在用了吗啊!?”
“不能随便杀人。”
“我没杀过人,真的没有!!”
忽然手腕一凉一痛,麻醉剂被打入静脉。
转眼间,哭嚎不止的小女孩眼珠缓缓上翻,最后眼一闭,歪头睡了过去。
……
等林歌再醒来的时候,她病变的左眼已经被摘除了。
女孩儿还不知道少年是为了救她的命,只是发现自己没死,少了的也只是本来就看不见的眼睛,顿时如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姜见明正在收拾东西,见她醒了,头也不回地道:“起了?还不想死的话,拎上身边这个包袱,马上跟我走。”
他的声音比往日都冷,脸色比那天要求她洗澡时更吓人。
林歌从没见过他这样子,本来准备算账的也忘了,捂着眼上的绷带呆呆道:“干、干什么啊?”
姜见明回过头来,眉梢一抹如刀凛光,“没时间解释了,先走再说。”
那天,林歌稀里糊涂地被姜见明带着离开了破屋。
他们在夜晚登上一个山坡,看到了下面的火光,那是领主们在大规模交战。
轰炸声把林歌吓得腿软,小女孩扒着姜见明的腰,乱糟糟的小脑袋使劲儿往他的斗篷里钻,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好像是独眼豹和黑铁在打仗,谁会赢啊。”
“独眼豹。”
“你怎么知道?”
“作战计划是我出的。”
林歌惊得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