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了。
姜见明还蒙在鼓里,和莱安掰扯了半天,说得自己先没力了,头晕眼花地闭眼往后靠。
……这次搞的,他身子是真的坏得厉害了。
过姜见明本身倒觉得后悔,本来他身患慢性晶乱,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体质也将会越来越虚弱。
再一两年之后,他想疯都没有本钱疯了,说定连操纵机甲的体力也无。与其让生命之火慢慢消磨,还趁在把自己烧得快活些。
当然,总有人允许他这么找的。
一轻响,治疗舱的内置输液针头弹了来,刺进病人细瘦的手臂。
莱安收回按键的手,咸淡地对皇帝与首领道:“回吧,他要睡了。”
“请留步,陛下。”姜见明倒还是强撑着倦意要说点正事,“关于晶体教的事情,我还……”
一句话没完他却咳嗽起来,林歌看下去,沉着脸给姜见明拍了拍背,道:“等你身体了再说吧,然咱们殿下要咬人了。”
莱安立刻给他拿了水过来,姜见明就着殿下的手喝了两口,又闭眼缓了缓才压住咳嗽,嗓音微哑:“听陛下的。那我写个报告直接递到军部吧。”
他侧头想了想,又道:“过,有件事或许要紧,请您听我说一句。”
“我在那边见到了晶体教的大教,名叫盖乌斯;当时对我动手的是另一位教,我曾经在辉煌大教堂见过他,名叫苏。”
姜见明正色:“但是后来押着我来见殿下的只有劳伦,这两天听殿下说后来的事,似乎这位大教和毁灭教后来也没有过,我有些担心。”
林歌点头:“明白了,朕会转告军部,多加留意远星际的动向。”
……远星际。
这个词语又牵动了心弦。
等到皇帝与首领离开之后,姜见明有些神地随意捏着莱安的手指,许久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知道谢少将今到哪里了。”
当时军方的会议上敲定的方针,是让谢予夺的远征舰队在抵达晶巢之后要贸然深入,率军撤回。
算算日子,也快到该有通讯传来的时候了。
莱安轻叹一,“别操心了,有消息我告诉你……休息吧。”
皇太子凑过去,心翼翼地扳着姜见明的肩膀,亲了亲他的眼角。
动作轻,弄得后者笑着直说痒。
……
硝烟散尽后,这个漫长的冬天终于被暖风一点点吹走。
随着细密的春雨落下,冰消雪融,莺飞草长。
事实上,这段日子对于谢少将来说颇为凶险——当然,远在星舰里的少将本人其实并知晓。
但在帝国部分臣民将领的舆论中,唐娜.赛克特听从劳伦的胁迫炸毁高维封锁障的能源站一事,差点变了攻击少将本人的把柄。
也就是谢予夺平常行事高调,年轻位高嘴还毒,看惯他的人太多了。帝国对于叛国罪这一项素来卡得,甚至会有连坐的罪名。陈老元帅力保爱将,才算把他从这场糟心事里摘来。
而唐娜.赛克特的下场无疑是悲惨的。虽然得以在部分程度上免罪,但依旧被判了十年的牢狱之灾。而这一判,就将是漫漫十年的母女离散。
等姜见明的身体状况勉强可以门的时候,偶尔会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某日下了雨,他趁殿下去皇宫办事,跟医院要了一架电子轮椅,又拎了把伞,独自去了。
姜见明去的是赛克特,为了看望那个被留下的女孩子。
谢银星的外公……老赛克特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