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搅乱自己的长发,不顾珠宝发饰叮当落地,“五多年,两个混蛋把这一堆烂摊子扔给朕,你也不肯再好好的见朕……”
黑发女帝的指间落下,她低头撑着额角,神色幽幽地:“算算时间,确实快要到最后的时刻啦。”
“有时候会想,朕辛辛苦苦把帝国拾掇成现在这幅样子,就算是在他眼里,勉强也该及格吧?”
“可是又想,这一仗真的能打赢吗?”
林歌怅然:“如果打不赢,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首领弯腰将皇帝的发饰捡起,放在一旁小桌上:“您不应当多想。”
“为什么?”
“因为您是个货真价实的笨蛋,陛下。”首领无比自然地下定,“您弄不明白的,还是提刀打架更适合您。”
林歌愣两秒,随即噗嗤一,她开始放大笑,豪迈地拍着椅子的扶手仰后合。
直到眼泪也被笑出,女皇帝扶着椅子回过头,沁红的眼角挂着水迹:“……我想他们。”
首领岿然不动,她像一座坚硬的黑色山峰:“我知,陛下。”
“我真的很想……”林歌笑着,眼眸含泪,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念,“很想他们。”
她一只手的五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轻微发抖,另一只手臂则把怀里的金相框抱得更紧。
首领顿顿,轻说:“我也是。”
“还有你。”
林歌哀伤地笑着说。
女皇帝闭上眼,呢喃夹杂着叹息:“……西尔芙,我也想你。”
首领默然一息,依旧用无机质的电子音回答:“我知,林歌。”
白翡翠宫的风吹过两人之间,冬末的枝草簌簌四响。
它没变,六四年这风是怎么吹的,如今也怎么吹。变幻的是人,也只有人。
林歌垂眸,她把沉甸甸的帝后像放在双腿上,郑重地打开玫瑰金边的相框,缓慢地将其的纸质照片取出。
照片上,依旧是神色威严冷肃的年轻帝王,头戴冠冕,身披厚袍,左手横持权杖,正是今天的典礼上用到的三样礼器。
右侧是西尔芙皇后,右手捧着百合花束,温软含笑的样子清纯脱俗。
然而,随着林歌将照片往上提,玄机显露出——它的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都是被折进去的。
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理应吓掉眼珠子。这幅在帝国家喻户晓的帝后双人像,竟然远远不是实物的全貌。
林歌先将上下两边展开,照片顿时扩展一大半。能看出背景就是在白翡翠宫内,这片栽满金玫瑰的后花园。
甚至就连拍照的片空地,也在皇帝如今正对着的地方,站起再走两步就是。
随后,她把右侧的折角揭开。
右侧折角一开,这张应只有帝后两人的照片里,就多出一个人。
分明是如今的女皇帝,当年尚为的储君的林歌人。照片上的林歌比如今显得更年轻,她双臂缠着皇后西尔芙没有捧花的左手臂,露出灿烂而痞气的笑容。
林歌定定地凝望着当年的自己,:“确实像个笨蛋。”
首领沉默地看着,一动也不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将手放到林歌的肩上。
许久,大约过足足两三分钟,林歌才缓慢地揭开左侧的折角。
她的手指有僵直。似乎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