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了姜见明的脖颈。
力道一点点收紧,“所以才能让你这么爱他。为他委曲求全,为他舍生忘死,甚至宁愿跟在所谓失忆的爱人身边,陪我游戏了这么久……可惜。”
姜见明退可退,他握住了加西亚的手腕,被迫将头后折,颈上的桎梏令他呼吸困难,“殿下……”
“可惜莱安殿下三年前就死了,若不然,现在他怎么不来救你?”
“为你不肯接受……”
“我?”
加西亚再度冷笑,晶骨缓慢地在背后舒展,晶粒子放出的光芒如火焰般铺满了整个房间。墙壁开始出现裂缝,一簇簇晶生长出来。
只要一个念头,残晶人类的生命就会被他掐碎。这并不比他掐碎一朵鲜花来得费力。
“看着我,姜,”加西亚眼底沉寒,身后的晶骨燃烧如日冕,那是邪神张开的羽翼,“现在你还能说出我就是他吗?”
“我……咳,”姜见明颤抖张口,他吃力地呼吸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动脉剧烈地在皇子掌中跳动,“还没有见……莱安对我,发怒动手的样子。”
他挣扎了一下,低声碎语:“但……但是……”
尾音如泡沫般消散,黑发青年闭上了眼。
加西亚怔了两秒。
下一刻他浑身一颤,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触电般飞速放开了手。
——姜见明的身体猛地滑落在地,捂着咽喉爆发出一阵呛咳,耸动的瘦削肩骨宛如要刺破皮肤。
“咳咳咳咳……!!”
“……”加西亚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见明蜷缩在地,心中冰冷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被骗了。
这个狡猾的万恶的残人类,居然敢装晕吓他……
“但是……咳咳,我猜,也就是现在这样。”
跪坐在地上的姜见明仰起脸,他的胸膛紊乱起伏,眼眸在汗湿的黑发间闪着清光。
“张牙舞爪,虚张声势,恼羞成怒,不敢动手。”
加西亚眼角猛地一跳,姜见明平淡的语调落在他耳中,近乎嘲讽:“小殿下,你敢真的用你的晶骨碰一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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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白翡翠宫偏僻的一角猛地爆炸了,数巡逻的金日轮士兵们同时变色惊叫,望向同一个方向——
只见那座几年无人问津的,爬满枯草又积了雪的小楼,正在飞火与烟尘中轰然倒塌。
然而,惊惧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拔足冲去事发地点,就同时收到了来自陈.汉克大统帅的指令——
让他们不要慌张,照常巡逻。
……
白翡翠宫,正殿。
大门是紧闭着的,殿顶三层的吊灯没有亮,每一扇玻璃窗上也垂着金流苏的帘子。昏暗的光线与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金玫瑰芳香,这座宏伟的殿堂笼上了一层幽深的神秘。
扶着手杖的军装人站在长阶下面,略微躬身。
“陛下,楼塌了。”陈元帅沉声说道。
从老元帅所站的地方往前看,几十阶的长台阶向上方延伸,在半途被自宫殿顶端垂下的暗红幔子遮住了去路。
“挺好。”
暗红的幔子深处传出一个女人的嗓音,带着点懒洋洋的鼻音和笑意,“为帝国省下一笔拆迁费。”
听不出具体的岁数,但并不像很年轻也不像很年老——这独特的声音只会属于某一个女人,那个被三星系九星城几十亿民众尊为皇帝的女人。
陈元帅的眉毛抽了抽:“陛下。”
又一阵低低的笑声从上面传下来,在空旷的大殿内发出回声:“没问题,没问题……老陈头,你也是见大风大浪的不死了,塌个楼算什么?”
“……”
见大风大浪的陈元帅默然一秒,终究没有对“陈头”这个称呼发表意见。
“恕臣直言,”人低头道,“陛下这一步是险棋。如小殿下被激怒,局势失控就在一念之差。”
“失控?失什么控。”
女皇帝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栓他的链子不是在那儿吗?”
陈元帅:“姜见明……那孩子毕竟只是个残人类,万一……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更别提去阻拦殿下了。”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陈头。说阻拦那可就错啦,你不知道宇盗是怎么称呼咱们殿下的吗?”
红幔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