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区,买点比压缩军粮更可口的小点。
唐镇:“艾丽她说……让你路上吃。”
贝曼儿摸了摸那一袋小甜饼,梨涡浅浅地笑了,好像又有些哀伤和惆怅。
她点点头:“替我谢谢她。”
时间快到了,星舰发出嗡鸣声,窗子自动缓缓落下。
贝曼儿定定地看着唐镇,柔声说:“要走了。再见唐镇,不要忘了我啊。”
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她原本白嫩的双颊有些熏红,像是一株在披雪的墙檐下悄然开放的杜鹃花。
“曼儿……”
唐镇神色复杂,他抬起了手,又无措地放在窗上。
他嗓子发哑,低低说:“对不起。”
银北斗的军人常年驻扎边疆要塞,与帝国间基本上就是断联的状态。别说恋人了,连家人都很难见面。
就像谢少将,贵族出身爹娘健在,娶过夫人还有个女儿——看似人生赢家,其实都快五年回过家了。
贝曼儿这一走,直接和唐镇隔开了几光年的距离,也就注定她多年的相思将会无疾而终。
贝曼儿用力地摇头:“不要说对不起!我喜欢唐少,是因为我喜欢喜欢的,不是为了求得什么结果喜欢的。”
她说着笑了起,鼻尖和眼眶微红。
她还是那媚而大胆,大胆地说喜欢,大胆地承认这一段追求的失败。
最后,贝曼儿将自己的五指也贴在窗上,和唐镇的手对在一块儿。
第一缕朝阳的光照亮了要塞的瞭望塔的时候,星舰升空了。
姜见昂头看着,烈风吹动他额前的黑发。
阳光有些刺眼,他闭上眼,任温暖的光辉落在眼睫上。
他听见身旁的唐镇深深地呼吸,吸气的声音有些发颤。
别离,不记得是哪一篇书说过,光阴如白驹过隙。
众生行于尘世间,一眼相逢,相逢即别离。
远处,李有招呼了一声:
“唐镇,训练时间快到了,走了!”
姜见睁开眼,知道唐镇接下又要投身于适应期军官的日常训练中去。
而他是加西亚殿下叼走的人,他和他的好舍友,以后就不同路了。
他们一起走下星舰港,姜见陪唐镇走到要塞外的训练场地,看到一排整齐的m-激电18在朝阳下反光,像青黑色的刀丛。
就在两周之前,他还是其中的一员,这时候却已有了恍如隔世的觉。
唐镇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伸手拍了一下姜见的肩膀:“小姜,保重。”
姜见笑了笑,也说:“保重。”
霍林和雷蒙看着这一幕。其他年轻的适应期军官们也看着这一幕。
罕见地,一贯脾气凶恶的中校,今天有粗拉着嗓子叫唐镇快点归队。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转身。风吹起他们的银北斗军衣,姜见与唐镇向不同的向走去。
霍林站得像一杆标枪,他目送着姜见离开了适应期军官训练的场地,习惯性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中校……”
旁边,雷蒙中尉露出个生无可恋的干笑,“我怎么觉,好像一两个月前我还在拍着姜中尉的肩膀说我很欣赏他。”
“结果一转眼,现在他已经和我一,是中尉了!”
姜见听见了雷蒙的哀嚎,于是舒展了秀美的眉眼,轻轻地笑了起。
他有回头,在朝阳与长风中一路往前走,脚下的军靴踩着阿尔法异星的硬雪,咯吱作响。
忽然,他看到三个熟悉的人影坐在一架机甲旁边说话。
白壮军官坐在机甲的机械臂上,黑瘦军官倚在另一侧,两个人似乎在喋喋不休地争执着什么——而络腮胡军官叼着烟,脸上写满了两个字:看戏。
姜见情莫名地更舒畅了,他冲他们点头致:“长官们好。”
三个长官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