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过来,拿过江筝筝手里成了两半的锁头,心里不怎么高兴,小皇子的满月宴上闹这么一出,原这锁头就是为了取寓意好的兆头,如今却成了两半。
宋莺莺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顾不上自己如今还大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试图从景怀的手里夺过锁。
景怀自然不会让她如意,手一往高抬就躲过了宋莺莺,眼见自己的打算落空,宋莺莺当即跪了下来,“这……这锁做的不结实,我去找那个银匠。”
此时约有上百人在看着,宋莺莺顾不上自己的面子。
江筝筝的视线从宋莺莺那副心虚的表情上转到景怀的手里,突然像是看到了一个什么字,而后眼睛突的瞪大,重新从景怀的手里拿过锁。
江筝筝气的手都在抖,待仔细看过后脸色冰冷的可怕,景怀一看她的脸色不对,也看向那半个平安锁,只见在平安锁的内部,刻着这个清晰的“死”字。
江筝筝将手里的两半锁朝着跪在地上的宋莺莺扔过去,“你好大的胆子!”
宋莺莺的阴谋败露,一张精心打扮过的面上此刻是一片灰白,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
景怀的脸色也
明显变得不对,眼神中似乎带着尖刀似的看着宋莺莺,而后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毒妇拉下去关进冷宫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她!”
宋莺莺筛糠似的抖着身子,忽而弯下腰抱着肚子就哭,“疼,好疼。”
许是真的有些疼了,宋莺莺的额头上开始大量的冒汗,想要以此博得原谅。
景怀却连一眼都没看,仍旧让手下侍卫将人给架着走了。
再然后,那些送进宫来为小皇子满月宴献礼的东西都被人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
那个“死”字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儿大石一般,让人难安。
敢把这样恶毒的心思用在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身上,江筝筝定然是没办法原谅宋莺莺的。
几日后,江筝筝趁着小天被嬷嬷哄睡抱走,她带了四五个宫女去了宫里没个女人都最怕的冷宫。
宋莺莺没了宫女伺候,头发乱糟糟的成了一团,身上的衣服也是那日参加宴会时穿的,过了这几天已经揉的皱皱巴巴。
宋莺莺见了江筝筝,浑身抖了一抖,却还是演戏般的跪行的她的面前来,“我是冤枉的,不是我……”
江筝
筝冷冷的看着她,她觉得再凄惨,都引不起她的同情。
“那锁是由你亲手送上的,你说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我知道你心有不甘,然而真是没想到你会把那恶毒的心思放在一个刚出生三十天的孩子身上。”
江筝筝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脚边跪着疯子一般的宋莺莺。
“我早知你的心思在国主身上,我身为后宫之主,从不曾薄待后宫各姐妹,你的身份犹为特殊,占着妃子的位暗自怀着他人的种,这都是死罪,你以为我什么不知道?!”
宋莺莺惊恐的看她,张了多次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心头大震,原来她以为的秘密在别人那里早就全都知悉了。
“一月前宋之朗重伤,你不会忘了吧,我私下里让人去了边关打探消息,却不曾想在路上与一伙儿鬼鬼祟祟的人撞上,对方是职业雇佣杀手,他们是接了别人的单,去除掉宋小将军的,你不妨猜猜是谁想要杀小将军的?”
宋莺莺越听越紧张,双手的指甲狠狠地陷在肉里,却感觉不到疼似的。
“我……我不知道,与我无关。”宋莺莺结结巴巴的说完,江筝筝嘲讽的笑出声来
。
“打我便与你说说,那几人被生擒了回来,如今被秘密关押在某处,该招的都招了,你会不会很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宋莺莺只觉得自己成了对方捏在手里的蚂蚁,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她捏瘪。
“其中一人招供,是宫里某位娘娘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去杀掉宋之朗,而那位娘娘就是你——宋莺莺!”
宋莺莺急于解释,“不可能,我怎么会雇人去杀了我腹中孩子的父亲呢,你是故意栽赃陷害我的!”
江筝筝笑她,“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吗?可是你似乎忘记了无论是你给出的是银两还是首饰,在宫中都是有赏赐记录的。”
宋莺莺是侍奉丫头上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些,当即就瘫软在地上,而后自暴自弃的说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为了看我像个傻子一样吗?你抓了那些人为何不把人交给景哥哥,让她来亲自赐我个死法。”
“可怜那宋小将军自己将一头恶狼养在身边,还以为是个温心可人的小美人,却不想养了这么多年竟是个蛇蝎美人。”
江筝筝故意刺激她,宋莺莺忽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顶在自己的小腹
上,“你虽然什么都知道了,可架不住我腹中的孩子是宋之朗唯一亲骨血,你再逼我我便与这孩子一尸两命。”
江筝筝此次来刺激的她的目的达到,轻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她,“威胁我?你也配!宋小将军如今活的很好,以后可以娶三妻四妾,生子女无数,你以为你算什么?”
宋莺莺再忍受不了,高举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