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就急了,“你干什么,又动着伤口了是不是?”
江筝筝气的大喘气,“我要上厕所,你让宫女来帮我啊。”
景怀面上一怔,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手指揉了揉鼻子,而后弯腰替她穿上鞋子,嘴里还说着,“和我说就行了。”
江筝筝被尿意憋的懒的再和他说话,由他扶着下了地,还想让宫女来,景怀却直接扶着她往后面去。
待她终于解决了事情,景怀直接抱起她重新放回床上去。
她今天真是把面子在他这算丢了,再躺回床上,只想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理他。
那之后,江筝筝恢复的差不多了,景天就养在了自己身边,苏氏三不五时的进宫来看孩子。
景怀得了人生第一个孩子,心情大好,大赦天下。
江大川沾了自己外孙的光,终于离开了昏暗的牢狱。
苏氏为人心善,经过这么些日子后也没那么大的恨意,江大川出狱后还是苏氏让人把他接回了苏府的。
江老太也出来了,当天就被押送回了老家,回了村子被人指点的连门都不敢出。
这日,到了景天小朋友的满月宴。
作为安陵国唯一的天之骄子,那场面可想而知
的壮观。
苏氏也被邀请进宫参加外孙的满月宴。
一早,苏氏就起来收拾装扮自己,江芽儿如今接替苏氏在酒楼里忙活,这日也抽空陪着苏氏要进宫去。
江大川看那母女二人忙的热火朝天的,尤其苏氏,虽然岁数已经不算小了,可因为如今日子过得惬意,加之保养的好,竟然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再看江大川,在狱里吃了苦,背也弯了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
看上去竟然比苏氏能到老出二十岁。
“我能去吗?”江大川腆着脸来到苏氏这里,站在她的房门口小心翼翼的问。
苏氏自镜子里看到了江大川,而后把视线移开,淡淡的说了句,“别了,如今筝筝能不与你计较就挺好了,再见面怕是她也不愿意。”
江大川的双手互相搓了搓,眼神黯淡下来,父女二人关系处的这般薄凉,真是让人难过。
江娃儿简单收拾好后来找苏氏,遇上了苏氏门口站着的江大川,嘴唇动了动,干巴巴的喊了一声,“爹。”
江大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二女儿,忙点了点头,“你、你是要与你娘一起进宫吗?”
江芽儿点头,“自筝筝生下孩
子,我还没见过小天的样子呢,筝筝让我今日一同去。”
苏氏收拾好了,宫里派来接她们母女二人的马车也正好停在府门口。
江大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丢下他走了,全程都没怎么看他。
坐在马车上,江芽儿握住苏氏的手,“爹如今回来了,您是怎么想的?”
苏氏就说:“我与你爹已经和离,不过是看他可怜收留他在府里住上几日,待小天的满月宴忙完后,就让他走了。”
江芽儿想劝苏氏,可也明白夫妻之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许是母亲苏氏确实被伤透了心。
与其两个人互相折磨着在一起,还不如放了各自安好。
虽然她看的出来,她爹江大川可能已经后悔的肠子也青了,可那又有什么用。
江芽儿时不时也会想起谢有学来,那人在京城折腾了一阵,后来见吃喝都保证不了,灰溜溜的回老家去了。
那份由谢谢有学亲手写下的和离书后来被江画儿找到了,郑重的交到了她的手里。
从此后,她与谢有学就再无瓜葛了。
马车进了宫里,她们母女二人相携着走在往栖凤殿的路上,宫里今天热闹非凡,苏氏看的眉
眼都染上笑意。
江芽儿手里拿着一个包起来的小盒子,说了句,“也不知我送的这东西会不会太过小家气。”
苏氏拍了拍她的手,“你们是亲姐妹二人,她怎么会计较这些。”
江芽儿就宽心了,冲苏氏笑了笑。
栖凤殿里,出生刚一月的景天小公子今日穿上华丽丽的小宫服,还被江筝筝抱在怀里喂奶吃呢。
景怀就在一旁看着,江筝筝就瞪他一眼,“你没有别的事儿了吗?”
也不知他是什么恶趣味,每次她喂孩子的时候,他就非要在一旁看着,让她脸红过几次后也就放任他了。
小天最近几日没有那么能睡了,吃饱后还能咿咿呀呀的玩儿,江筝筝把孩子往景怀的怀里一放,“你哄他,我要换衣服了。”
景怀与孩子大眼瞪小眼,紧接着他就察觉身上一股凉意,“你、你又往我身上尿!”
江筝筝听了就抿嘴笑,景天被自己的老爹喊了一嗓子就要哭,正好苏氏与江芽儿由宫人领进来了。
苏氏接过景天抱在怀里,景怀忙不迭的去换衣服了。
江筝筝就笑,“真是娘的好儿子,每次都能把你爹气的翘胡子。”
苏氏就轻拍了一
把江筝筝,“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江筝筝就挑眉,“娘你冤枉我,又不是我让小天尿的,也是他们父子二人不对付,每次他一抱,准被孩子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