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话的奴才还以为景怀是在说他,刚要解释,就见景怀仔细的拉着江筝筝从头检查到脚,深怕她有哪一处不对劲了。
“国主……莺娘娘那边还等着您呢。”奴才小声的提醒了句。
景怀朝他说道,“等我做什么,找御医去啊,看不到我在陪着皇后?”
那奴才退着往后走,景怀又说了句,“让御医好好照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别有什么闪失。”
江筝筝听着景怀对另一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如此关心,心里还略微有些不舒服。
尤其今天那个莺莺姑娘还说了那么一番话,她更觉得心里不得劲儿了。
“那小将军……可否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江筝筝闲聊般的问了句。
景怀点头,“他走时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御医查了以后我便已经让暗卫送了信给他,现在是知道的,还在回信中托我照顾好她们母子。”
江筝筝听了心里又觉得舒服了,不是景怀非要关心旁人的,他只是受了他人之托而已。
“就不能找个其他人暂管军中的事物?那小将军与莺莺姑娘既然互有情义,如今又有了孩子,再拖下去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景怀又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捧着放在手里做暖手之用,“我原本已经想好了代管之人,不过宋之朗非说不用,待莺莺产子时他再赶回来,这九个月就由我代为照顾着,到时候若他能平安回来,与家里说明了后再把她们妻儿接回去。”
江筝筝听他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怕是没那么简单,女子心细更为多疑,今天与莺莺的谈话让她有种感觉,相比那个叫宋之朗的小将军,似乎景怀更入她眼。
“莺莺姑娘还不知道你与我说了那些话,今天见了还主动说起腹中孩子是个男胎,以龙子自称呢。”
景怀闻言皱了皱眉头,“许是她在大将军府上时也没习得多少规矩,不知道龙子一词的讲究,以后让她身边伺候的奴才们提醒一下就是了,若真是男孩宋之朗或许该高兴了,宋家人丁单薄可以后继有人了。”
江筝筝趁着他低头替她捏着腿做按摩的时候捏了捏他的耳垂,玩笑似的说了句,“人家还叫你一句景哥哥,你们感情挺好?”
景怀就又皱了眉,“我就说她规矩学的太少,我与她从小到大也只见过几次,见了人都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哪有感情好一说。”
这么说来,还是那个叫莺莺的刻意表现的她与景怀相熟了?
“那时候虽然往老将军府上跑的勤,可都是去了练习场,与前庭后院都有些距离,府上的人也只见过几个,唯独和宋之朗熟识些,还是在一次练完武后出门找吃的,宋之朗捡到了她,后来我早就忘了此事。”
江筝筝听他淡淡的说着,知道他心中没有那个莺莺的一点位置后,心里甜丝丝的。
江筝筝这才没那么大的醋劲儿了,随即又想到,“那你前些日子还专门找我替她要安胎的方子呢。”
景怀又在帮她把头上歪了的发簪扶正,“宫里已经有十多年不曾有人有孕了,怕是就连那些太医都忘了安胎方子怎么写了,你又是大夫,我自然是来问你的。”
江筝筝心里的疙瘩被他轻易的解开,再也没有了芥蒂,冲他轻笑了笑。
“又要到用膳的时候了,你想吃些什么让御膳房做了,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一会儿再回来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景怀柔声说话的时候,让她有一种他在哄小女孩儿的感觉,轻推了他一把,“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非要你陪着的,你忙就别老是往这里跑了,也不嫌累的慌。”
景怀又要捏她的鼻子,他这么忙还要时时想着她,她还嫌他来的勤了。
景怀一走,江筝筝就闲的无聊,想着既然景怀都和她说的那么清楚了,她也就不计较莺莺拿话刺她那事儿了。
方才奴才还说她肚子疼?景怀既然答应了那小将军替他照顾那母子两个,她作为景怀的另一半,也有责任替他承担些,不如就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宫女奴才跟了十来个小心的护着江筝筝往莺莺住的宫里去了。
她刚到,正好与匆匆赶来的御医撞上,御医正要行礼,江筝筝让他赶紧去给宋莺莺看。
有奴才提前告知了他们的小主皇后来了,江筝筝便直接迈着步子进了屋里。
御医正在替她把脉,那莺莺面色虽然苍白了些,倒也没见有别的情况。
御医收了手,直接回头朝着江筝筝汇报,“皇后娘娘,莺娘娘这是体虚所引起的腹部抽痛,腹中胎儿倒是无碍,只要少主走动再把心情放宽,待过了前三月胎儿稳了就没事了。”
江筝筝点了点头,御医便自动退到了她的身后去。
宋
莺莺仗着肚子里有胎儿,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没准备起来行礼,江筝筝懒得计较这些,便把御医的话又同她说了一遍,“你方才听到了,御医让你少走动,我会让御膳房多做些滋补的吃食送过来,你只管好生养着自己和孩子就是了。”
江筝筝的语气淡淡的,虽是不计较了,可也做不到待她热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她说话。
“景哥哥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