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志悄悄的对柳氏说,“我找不到你,想着是不是苏氏将你藏起来了,就把她骗出去吓唬她,谁知道失手用石头砸破了她的头……”
柳氏一听气的不行,“你个没脑子的,你惹她干什么!”
江大志也后悔了,脑子一转想起刚才江筝筝喊过一句二叔,这不就说明了她是江大川的又一个闺女?
“你……你是苏氏生的第三个闺女,江筝筝是吗?”
柳氏也朝着江筝筝看过去,对她的恐惧实在太大,下意识的往后退,“你……你又想干什么?”
江筝筝看一眼这两个笨蛋,嘴角一勾看向堂上醉醺醺的知县,“这人你不审?案子你不判?只需交钱无论罪否都可释放?”
知县火起,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拍了一把桌子,“本官做事不许你多嘴!”
江筝筝上前一步,“我安陵国岂能有你这般赖人为民做官!”
知县摸了摸八字胡,“只要我有钱,别说知县,就是再大的官也做得!”
江筝筝眯眼,“我看你这官职来的根本就不正规,难不成是花钱买来的?”
知县喝醉了酒也不避讳,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我爹有钱给我买了这个官做,你
有意见?”
此人不知江筝筝的身份,还在洋洋得意的自夸,殊不知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江筝筝一听果然如此,她曾在距离京城不算远的地方见过某地方官,疑似也是以买卖的形式得了官位,当时没有细查,没想到这些事儿竟然已经在京城这种重要的地方也有?
江筝筝掏出自己的凤印,“买卖官位!你们有几个脑袋!”
知县凑上前仔细瞅,待看清后瞬间清醒,腿软的直接跪下,哆嗦的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
在场其他人一看也急忙跪下。
江筝筝的随从扶着江筝筝坐下来,而后代为说道,“你等都瞎了眼不成,惹下此等祸事实属活该。”
兵头子悔不当初,急忙求饶,“小人有眼无珠惹了娘娘生气,求您饶命。”
江筝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不过短短一刻钟后,便有上级官员带着侍卫赶来,见跪了一地的人,一把揪起知县,“你又干了什么?”
知县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江筝筝这边,“这位知道了我买官的事……”
来人这才看到坐着的江筝筝,跟着腿一软也跪下来,重重的一磕,“拜见皇后娘娘。”
知县拉住来人的衣袖说
道:“姐夫,你快帮我求求情,我不要被砍头。”
来人拧下他脑袋的心都有了,推开他小声骂道:“别叫我姐夫!你害死老子了。”
江筝筝听力极其好,那两人的对话听到清清楚楚。
“都挺有胆子啊,我倒要看看今天这条线究竟能钓出多大的鱼来!”
江筝筝说完,就看那两人已经同步筛糠了。
再后来,又来了一个二品官员,承认了其下的这些官位都由他买卖的,而后一副随时赴死的样子。
随着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一通操作,这事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景怀也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还是被江筝筝给揪出来的,在早朝时处理了好几个大臣。
“好啊,都是好本事!”景怀气愤的扬了龙案上他批了一夜的一摞奏折,“都当朕眼瞎了,这些奏折上每日所言皆是一切正常,这就是你们说的正常!”
堂下站着的人中但凡心中有鬼的都一副老鼠般的样子,都不用查就能将他们给揪出来。
景怀看着这几只老鼠将整个朝堂搅的混乱不堪,下令:“将他们都打进死牢,诛九族!”
这事儿一出,整个安
陵国都动荡难安。
江筝筝看着景怀接连几日都不眠不休的接见大臣,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气,有些心疼他的身体。
景怀连面对江筝筝时都难以挤出笑容,“本来答应了带你去散心,此事一出实在是分身无力了。”
江筝筝安慰他,“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自古此事就有,仔细处理了就好了。”
景怀却不觉得这么想,“这是关乎国之根本的大事,我不能让安陵国毁在我的手里。”
江筝筝替他揉着不自觉拧在一起的眉,“放心吧,安陵国只会越来越好,不会毁了的。”
景怀陪着江筝筝坐了会儿,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走了,临走时还说了句,“水凝国今日派了使臣来,可能是为了曾经说过的水产养殖的事。”
江筝筝点头,“明日我去应付就好。”
景怀想了想后点头,“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江筝筝目送景怀离开,叹了口气,这次突然爆出的事真的让景怀太过挫败了。
以往的他每时每刻都那么意气风发,现在却难掩浑身的火气,走到哪儿都像是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白猫窝在江筝筝的腿边,或许也是感觉主人情绪不
佳,没敢绕来绕去。
至于江大志,对着江筝筝差点把头给磕掉了,江筝筝让人押着他扭送到了苏氏面前。
江画儿指着江大志骂了足足半个时辰,柳氏那么能骂也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