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看过重生小说,当时就觉得很扯,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灵魂。
可直到她自己经历到了重生这事儿,她才相信了,只不过自己不如小说里的女主重生到了古代某大臣人家做了千金小姐。
她本本分分的守在云爹的身边,想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真的。
再后来……她时常在梦里见到一个女人,一个与她长的相似的女人,只是年龄比她大些,她曾经想过那个女人是不是这具身体原主的娘。
再后来她见过云爹放在枕下一截竹筒里的画像,知道了那才是原主娘的样子。
有些事想不通,她就没有再坚持,只当就是个梦,早上醒了也就忘了。
前段时间,她居然见到了梦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她突然就全都明白了,梦里的人竟然是她,另外一个她。
真好笑,人家重生是重生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就厉害了,灵魂分成了两份,重生在了两个人身上。
另一个她似乎有着比她显赫的身份,有好几个姊妹姐弟,也许还有恩爱的爹娘。
不过她才不羡慕呢,她的云爹也是一个最好的爹。
不过她当时告诉了
另外一个她这件奇妙的事,对方同她一样,甚至比她还冷静,从此后,她们就是完整的两个人了。
近来,她越来越少的梦到对方了,也许这是个好兆头,她不再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也不用再强制性的窥探对方的生活了。
“爹,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你等我哦。”云儿回神后对她爹笑笑,然后去了药房。
云爹看着女儿的背影,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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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筝筝这边。
她与景怀用过晚膳后就一同躺在榻上休息。
江筝筝一闭眼就会想起那一点粉色,她总觉得自己看到的那抹粉色衣角的主人是她见过的那个叫云儿姑娘的,不是因为看清了对方的脸,而是一种感觉,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她不知道当时听到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她只是觉得与对方有几分相似的长相罢了,可那姑娘说,她们本是同一人,如今却重生在了两个不同的人身上?
“筝筝。”景怀已经叫了她好几声了,可江筝筝还陷在自己的思想中回不过神来。
景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觉有些热,还以为生病了,
江筝筝被他略带凉意的手激的回神。
“怎么了?”她的一双大眼睛迷蒙的看着景怀。
景怀就问她,“不舒服吗?喊了你好几声也没反应?”
江筝筝摇头,“没事啊,我在想……你要带我去哪里游玩儿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景怀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她的额头确实有些热,便回了句,“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咱们先传御医来瞧瞧好吗?我觉得你的额头有些热。”
江筝筝又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直接贴在身上,同他解释,“有了身孕体温是会比常人高些的,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身子舒不舒服,你怎么变得这么一惊一乍的了?”
景怀稍微用力捏了捏她,亲昵的说了句,“没良心的,我不是因为太过担心你吗?”
江筝筝就反过来也去捏他,笑道:“你到底是关心我多些,还是关心我的肚子多些呢?”
这话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她也没真的想从他口中听到二选一的答案。
孩子是两人的,她自己都爱的不行,若他说不爱,她岂会开心。
景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然后认真的说:“因为关心你,所以关心与你有
关的全部,也因为这孩子是我与你的,所以他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
江筝筝摸了摸他的胡茬,“我与你说笑的,我们三人都同样重要,因为我们会是一个完整的家庭,缺一不可的那种。”
景怀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我竟有些羡慕那些普通家庭的生活了,一定充满了烟火气,男耕女织儿女绕膝的日子,想想都美。”
江筝筝赞同的点头,“是我喜欢的农家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担心战争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尔虞我诈,只有我们一家三或者四口,你不嫌弃我做饭难吃,我也不嫌弃你浑身的汗臭味……”
她在诉说这些时,景怀在认认真真的看着她,那是他很少在她脸上见到的一种神情,美好的他快要醉在了她的描述中。
江筝筝本来就不是个喜弄权术的人,身为一宫之后,她更是连一点都不担心与其它女人的地位之争,宠爱之争。
景怀也不知道前朝祖辈们是怎么做到能够对后宫女子雨露均沾的,是每个女人他们都爱呢,还是说没有一个爱上的。
到了他这里,却将一颗心全落在了这个无任何身家背景的女子身
上,再看其她女人也就都入不得眼了。
不是不知道前朝那些大臣们有多不满,可是要让他为了维系前朝关系就去随意宠幸那些女人,他觉得那简直太可悲了。
许是睡前说的那些话太过让人舒缓神经愉悦心情,江筝筝入睡后嘴角还带着笑,抱着景怀的胳膊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