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略有些为难的从袖子里的衣兜里取出一个翠绿色圆形环扣,用一根红绳串起来做成了项链,她不解的看他,班主解释,“这是……家妹让我带来想送给娘娘的,以谢救命之恩,这玉虽不及其他玉石珍贵,却是妹妹从小带到大的,能保平安……”
班主越说越没底气,他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再者说贵为皇后娘娘又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哪里会看得上这些廉价之物。
江筝筝略失神了一下,而后从他的手里接过那平安扣,就在一瞬间,她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冲进了身体一样,整个人往后趔趄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江小弟冲下来扶住才没有往后仰倒。
“你!”
江小弟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以为是那班主推了她,便想质问他。
班主也吓傻了,他什么都没做,这娘娘就跟碰瓷似的往后退。
江筝筝缓过来后也只以为自己是一时的头晕造成的,扶着江小弟的手轻摇了摇头后便说,“无碍,替我谢过你家妹妹,这平安扣……便是一个好礼物。”
班主道谢后便欠身离开了。
江筝筝这才缓缓抬起手看,却发现刚才握
在手心里带着红绳的玉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红绳。
江筝筝还在疑惑怎么回事的时候,江小弟扶着他的那只手开始嘀嗒出水,两人同时注意到,江小弟疑惑,“三姐,你这是紧张的手心冒汗了吗?”江筝筝根本没察觉出来是自己手里冒出来的,还以为是他弟弟的手沾了水。
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流水的声音,就像是瀑布一样,紧接着她闭眼凝神的去感受,好像……她的灵泉水变多了?
本来江筝筝想要先处理一下这里窝囊县令的事,她极度怀疑他这官不是考来的,而是买来的。
可现在她有比这更急的事情,激动之下拉着江小弟的衣袖小声说:“你陪我再去一趟戏院,我有事需要见那位烟儿姑娘。”
江小弟点头答应,姐弟两人就要抬步走。
身后的县令和师爷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娘娘,卑职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招待您两位,您看能不能赏光……”
江筝筝停下脚步看他,“无需做这些事情讨好本宫,还是那句话,你若做好一方父母官,本宫与国主自然不会亏待你,若你继续如此荒唐办案,本宫先不容
你!”
县令额头的汗接近于流下来,头点的如同拨浪鼓一样,不停的保证,“娘娘的一番话卑职谨记在心。”
江筝筝心里有事,便急着摆脱这溜须拍马的县令,“本宫还有事要办,你就不必跟着了。”
县令又想帮着安排安排,被江筝筝拒绝,“只当本宫未曾来过一样,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县令只好恭敬的目送江筝筝与江小弟离开。
师爷不停的抹着额头的汗,“吓死了,咱们这地方居然还能得皇后娘娘亲自驾临,看来老爷您的名声已经传到了京城里去。”
县令也吓,拍着胸脯,“本官还以为是买卖官位的事暴露了,这可是死罪呀!都怪我那死了的爹,非要给我买这把椅子坐。”
师爷不敢接话,只当没听见,县令也是一时糊涂才说出了买卖官位的事,过后反应过来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师爷,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当他确实没听见,也就没再提了。
江筝筝她们这边。
与江小弟再次驾临戏院门口,如今她的身份已经被院子里的所有人知晓,见了她都齐齐的跪下行礼,很快照顾妹妹的班主也跑了过来……
江筝筝抬手直接让他免礼,“烟儿姑娘情况如何了?”
班主受宠若惊,“已经醒了,就是疼的有些难以忍受,草民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看能不能开些止疼的草药。”
江筝筝便说,“带我去看看。”
班主赶紧带路往前,踏上院子里一架十几级的台阶上了二楼,在一处房间门口停下,“娘娘,烟儿就在这间屋里。”
班主帮着把门打开,江筝筝就说,“你先下去等候大夫吧,我自己进去看一眼就行。”
班主一听,自然不敢跟进去,还懂事的走远了些。
江筝筝进了门,江小弟守在门口替她看着人,江筝筝不放心还是将门给关了起来,而后才抬腿往烟儿躺着的床边走。
烟儿脖子受了伤,不便扭动,不知来的人是谁,也就没说话。
直到江筝筝走近了,站在床前,烟儿才看清来人,见不认识便下意识的想起身,警惕的问了句,“你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
江筝筝仔细的打量了她很久,都不觉得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然后在她警惕的眼神注视下开口,“我是帮你止血的人。”
烟儿瞬间反应过来,“您……您就是皇后
娘娘?我听哥哥说了,是您及时替我止血包扎了伤口,才让我避免了流血而死。”
江筝筝也不屑揽功,“你的伤口本也不至于致死,不过是皮肉伤罢了,说救命也确实言重了。”
烟儿激动表示,“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您救我,若是我死了,哥哥该伤心死了,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谁都离不开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