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因为国家之事确实也再无心顾及其他,便没有再仔细询问。
江筝筝回了宫里,自己写了保胎药方给身边的丫鬟,让她去太医院抓药去煎。
好巧不巧的丫鬟找的正是谢御医,对方拿着单子一看就知道是保胎用的,还问了句,“是给谁用的?”
丫鬟不知药方的作用,说了句,“我们娘娘今日感觉身子不舒服。”
谢御医按着方子拿了药,又仔细嘱咐丫鬟如何服用,虽然知道江筝筝懂得,可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
丫鬟拿着药材去煎药房去了。
这边谢御医刚拿完药,就借口有主子传召挎着药箱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江筝筝等丫鬟取药的时候昏昏欲睡,坐在椅子上就睡了过去,把进门来的景怀吓了一跳,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是大事。
景怀小心的护住江筝筝,而后将她抱起来轻放回床上去,一想到如今她是两个身子的人,便眼神温柔的能溢出水来。
江筝筝屁股一挨到床立马醒了,见到景怀轻笑了声,“怎么又过来了?”
景怀抚摸她的脸,不好意思说出一刻钟不见就想她这种话,跟着她一起笑,“你宫里的饭菜
总是比别处的好吃。”
这借口……真敷衍。
御膳房难不成还是以她为主的不成,真要说好吃,哪里都比不过他那里,不过他经常过来,他的御膳也就跟着过了这边,她才是跟着沾光的那个。
小丫鬟端着煎好的药回来,江筝筝见还冒着热气,让她放在桌上晾一晾,见小丫鬟双手通红,便说:“怎么不找东西衬上点,手烫的不疼?”
小丫鬟被主子关心了,却更无错的把手藏在背后,摇着头说:“不疼。”
景怀便对身边伺候的宦官说:“让管事嬷嬷给她拨些赏钱吧。”
小丫鬟赶紧跪下道谢,随后跟着宦官去找了管事嬷嬷。
江筝筝知道这几个丫鬟奴以前都是景怀身边伺候的,自那次冷战时她打发了身边的人都出了宫,他才给拨过来的,说了句,“还真是有些功夫,那么烫的碗能端着走这么远的路。看那碗边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撒出去。”
景怀看了一眼药碗,才反应过来,问她,“熬药做什么?”
江筝筝便说:“不过一些补身子的药,你大惊小怪的。”
景怀知道她懂草药这些,以前给他做过的药膳吃了一阵身体
明显好了,以为她现在喝的也就是那些。
宫里很快便传开了皇后娘娘有喜的事。
后宫那些摆设一般的小主儿们听了气愤的不行,难不成她们这辈子就只能做国主名义上的女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丫鬟们过的自在。
后宫之主倒是好福气,不止国主的人是她的,以后怕是就连国主的位子也是她肚子里的了。
一位姓谢的妃位娘娘听了更是将自己宫里的东西摔了个七八分,嚷嚷着,“她凭什么!在宫里随意杀人的是她,随意出宫的还是她,如今有幸有喜的还是她,好处都让她得了,国主这是偏心!再说了那位三天两头的出宫去,谁知道是在做什么,那孩子还不定是谁的呢!”
谢御医捂住他妹妹的这张嘴,警告她,“不要胡说,宫里人多眼杂,你现在说了什么,不过一刻钟就会传出去,到时候再惹了麻烦怎么办!”
谢姓妃子却满不在乎的说道:“如今这样被困在宫里,还不如被赐死的好,这样的日子过得我厌烦极了,国主连一眼都不看我,甚至他也许都不记得后宫里有我这个人。”
谢御医对着自己这个嫡亲
的妹子说道:“再耐心些吧。如今那位有了身子不方便再侍寝,也许你的机会才要到了。”
她听了眼神微微发亮,又对自己的哥哥说道:“那我便再想想办法,把国主给引过来,不过你答应我,那个女人的孩子绝对不能平安的落地,等我得了国主的宠幸。若是有运气也能怀孕,到时候想办法把那个孩子弄掉,我的就是国主第一个孩子,若是皇子也许还能继承国主之位。”
谢御医脑子清明,不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却也不会打击妹妹,点了点头说:“你自己想办法把国主带到你这边才行,到时候我给你开有助于有孕的药。”
栖凤殿里。
江筝筝与景怀吃过晚饭后,她便乏的不停打哈欠,景怀让她去睡,她却是在书桌前坐下,指着桌子上的画纸说道:“还有些图要画,已经拖了有些日子,不能再拖了。”
景怀见她仔细的很,又心疼又佩服,她真是能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完美无瑕,就连这些枯燥的医学图示都画的格外仔细,也亏了他经常在旁看的原因,如今竟然也了解了些人体构造,随意指一处地方也能大概讲个差不
多。
只是……这图上就连男女性的隐私部位也有所标示,他看的都面红耳赤,她画的却无动于衷。
“筝筝……这些,有必要学吗?你不是给女子书院的女学生们写的书吗?为何连男性的特征也要学的这么仔细?”
江筝筝手上忙着,嘴里还答着,“总不见得她们学了只给女人瞧病吧,在大夫眼里不分男女,这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