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管事听了立即反驳:“一派胡言,我们医馆里的大夫怎么可能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你老娘姓甚名谁,取的哪个大夫的号?大夫开的药都有哪些你可知?”
男人被问的噎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我忘了,不知道谁给开的药,至于那药里都有什么,我更不知,我不认识。”
管事当即心里有了些猜测,“你若真在我们医馆看过病拿过药就会知道,我们医馆实行挂号制,进门的时候就有药童在门口询问哪里不舒服,会根据病处给一张大夫的号票,我们开的药方也是一式两份,病人带一份去买药,大夫留一份做案底,你说你老爹吃了我们的药拉肚子,你把药方拿出来与我们的对对就知道了。”
男人一听,嚣张的气焰一下被扑灭了,贼眉鼠眼的朝着四周一看,顿时哀嚎,“你们医馆就是欺负人,我老娘分明就是从你们这里拿的药,现在还不承认,若是我老爹吃了你们的药没了命,我就把棺材抬到你们医馆来,让大家看看你们为了多卖药挣钱,居然把人活活吃死。”
从来都是正人君子怕小人,因为对方完全不会
顾及社会的非议与耻辱,他可以毫无畏惧的撒泼打滚,管事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忍着气的问他,“你究竟想如何?”
男人一听立马停止哀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生出五个手指一晃,“这个数。”
管事心知这是被讹上了,却又无奈,这种泼皮好赖话不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说他是乞丐吧,他比乞丐还不如。
眼下人多嘴杂,管事自然不能被他得逞,故意吓唬他,“你可知这医馆是谁开的就敢来闹事,我劝你赶紧走,别到最后抓不到狐狸还惹一身骚,到时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男人眼睛一瞪恶狠狠的说:“我就没打算吃什么好果子,你也别拿话吓唬我,这医馆就算是国主开的,今天这钱你也得出!”
眼看周围议论的人越来越多,管事怕影响医馆的行情与声誉,便想把那人拉到内堂后面去处理。
男人也精的很,知道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能保证自己不会挨打,死活也不跟着管事走,嚷嚷着,“你们还敢在这里看病,我老爹吃了这里的药都要死了,你们不怕死的就继续看!”
管事当下就急了,“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这条街上哪家店里没让你讹过,如今敢恶意栽赃,我真想将你关进囚车里尝尝免费烂白菜与臭鸡蛋的滋味!”
这吵闹声影响的大夫再无心看病,以至于让等了一上午的人更加火大,纷纷指责起来,有人指着那男人说:“你这一月死了够五六个爹了吧,有喝酒喝死的,有吃饭噎死的,如今又说拉死的,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男人指着说话的老婆子便骂:“老不死的,你再多嘴小心我晚上放一把火烧了你家的破屋子。”
那老婆子果真怕被报复,没敢再继续说话。
内堂里听到这里的江筝筝被拱起了火,二话不说走出来,冷眼看对方一眼,“我给你一次认错的机会,你如实说,你老爹果真吃了我家的药以至于要丧命?”
男人见江筝筝一个女人,便没放在眼里,下巴抬高说:“没错,所以你赶紧赔我医药费,不然我……”
江筝筝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混账话,“如此,你便将你爹的带来,我倒要亲自看看究竟是我们的大夫开错了药,还是有人恶意栽赃!”
男人吊儿郎当的说:
“我爹来不了,肯定是你们大夫开错了药,你呀废话别说,赶紧拿钱。”
江筝筝嘲讽的说道:“钱我有,可我的钱你有命拿没命花!”
男人一听钱字眼都亮了,哪管什么命不命的,嚷嚷着:“只要是钱我就能花,你赶紧掏钱!”
江筝筝转身看着管事,“你去衙门报案,就说我们医馆有恶人故意闹事,栽赃嫁祸信口雌黄,既然有人想吃便宜饭,我就满足他!”
管事听了江筝筝的话转身就去告官去了,男人原本只想讹一些钱花,如今闹到要告官,他心里当下就慌了,“你……你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说让我吃牢饭我就吃牢饭!”
景怀在江筝筝身旁站着,听到男人的话,‘呲’了一声,“她的身份你不配知道,你如今只需要担心这下半生的牢饭我让你吃到饱!”
男人这才发觉,站在对面的一男一女穿着高贵,站姿从容,面对自己撒泼耍赖根本都不担心,似乎是一点都不怕。
“你……你们究竟是谁?”男人有些怂了,哪怕他再混不吝,也知道那大牢里都关的是些什么人,他若真的进去怕是没有活路了。
也就是
这时,医馆里坐诊的几位大夫才匆忙的出来,对着江筝筝抱歉的开口:“江大夫您来了,我们才看完病人,没能迎接实在抱歉。”
在这里不用提皇后娘娘,只一句江大夫,就让很多人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就是整个安陵国中最受人尊敬的女子,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闹事的男人却不知道,听了他们的对话,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位普通的大夫,且还是女的,他就更加看不起了,“我以为是谁呢,谱摆的这么大,原来不过是一个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