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感觉自己嘴都跟不上心了,磕磕绊绊的说:“愿意,奴婢怎么会不愿意。”
江筝筝就笑,“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先多认些字,另外前些日子让人誊写出的医书你也找一本看看,可别现在乐意的很,学了两天又没兴趣了。”
阿冰立马点头打包票,“娘娘,奴婢不会的,奴婢就是死也要坚持学的,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一番苦心。”
激动过后,阿冰又冷静了些,犹犹豫豫的对江筝筝开口:“可是娘娘……您这几日不在可能不知道,听说有些大人对您建女子书院的事意见很大,还说……”
江筝筝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在当今这个社会环境下是被很多人不能理解的,无论当官的还是百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他们的固定思想中觉得,女人天生就不该比男人更出色,女人就该只围着灶台转围着男人孩子转,她们根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
可她是一名有现代思想的女性,她深知道女人不该就这样被思想束缚,这是糟粕的思想,她身处这个能够有机会改变的地位上,合该要做些什么。
“阿冰,别人说什么我们可以听,可是我们
也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坚持,难道就连你都觉得女子不配多学习知识与技能吗?若单说体力可能男人确实比女人要出色,可寻医问药以及很多事情并不是只需要体力就行,你要相信头脑永远比体力更重要。”
阿冰的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光芒,她的眼前似乎有一团浓雾因为皇后娘娘的一番话而渐渐散开,前路越来越清晰,她依稀看到了自己成为了一名能够救死扶伤的女医者。
阿冰带着满心的欢喜以及对未来无限的期盼退了出去,娘娘说的对,她要努力改变自己,就算依旧是做奴婢,那她也要做与她人不同的奴婢,因为她有了梦想。
女子书院的建设进行的如火如荼,有些真心想学的女子看到的不光是逐渐成型的书院,还是自己的梦想,还有一些思想比较陈旧的女性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嘲笑,说着女人只要把饭做的香甜可口就行了,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渐渐的,有些风声雨声也就传到了朝堂上,由着几个思想迂腐的老臣们状告到了景怀那里,他们道貌岸然的说:“国主,微臣觉得娘娘建立女子书院一事属实不妥,一来建立
书院劳民伤财,二来蛊惑人心会使国家安定不稳,微臣请求国主立即叫停女子书院的建立,并驱散在学的女子。”
景怀心里早就知道这件事终究会捅到朝堂上,他没有立即发声,而是看着其他位大臣,问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有几人附和称‘是’,景怀便问:“为何你会觉得女子书院会影响国家安稳,难不成女子学些知识,倒是会让国家不稳定了?何来这样的道理。”
景怀如今深受江筝筝的影响,有些事比这些老古板的男人们要看的更为长远,所以他是打心眼里赞同女子书院的建立的。
“皇后曾说过一句话,朕如今就说给你们听听,看是不是有道理,她说,让女子学习医求,不是希望每一个人都成为中医高手,而是至少要明白中医的道理,知道什么情况该选择怎样去处理,以减少因为耽搁治疗而丧失人命的事故,这难道会引起国家不稳定?”
景怀环视一圈想要问问前些日子在城中当街被他斥责一顿的段大人,却没发现他人,便问身边伺候的奴才,“段大人今日为何没有上朝?”
身边奴才在他耳边低声回复
:“段大人一早就派府里下人来告了假,听传话的下人说是段大人的妻子有了身孕近日要生,昨个晚上肚子就疼开了却一直不见生,段大人老年得子在意的紧,怕有什么不测,在府里随时等着呢。”
景怀想了想那位段大人的家里情况,似乎他年纪已经四十有余,膝下如今无子无女,若其妻果然有喜,他自然是抱子心切,着急也是在所难免的。
景怀让奴才传话告知段大人可多在家待几日,待其妻平安生下孩子后再为朝廷效力。
景怀只短短几句话便说的那些反对建女子书院的人再没敢开口,早朝也随之结束。
江筝筝醒来的时候有宫人来传话说国主要她陪同一起用膳,江筝筝便收拾了一下去了景怀那里。
路上江筝筝得知了朝堂上景怀为她发声一事,心里非常的感动,她知道要改变那些老臣的思想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两个人难得能有闲暇的时间能够一起吃饭,江筝筝亲自给景怀盛了汤递到他的面前,顺便说了一句,“谢谢。”
景怀看着她轻笑了一声,“你这声谢谢说的莫名其妙。”
“今日早朝时……我听说了一
些事情。”江筝筝为自己的一声谢说出理由来。
景怀挑眉,“是谁在你耳边说闲话来着,我要割了他的舌头。”
身边传话的奴才立刻吓得要跪,江筝筝故意回道,“如此说来我也该受罚。”
景怀拉过她坐在自己身边,“我怎么舍得。”
江筝筝瞬间脸红,想着他是如何在朝堂之上与众臣黑着脸怒斥,转脸却能对自己如此温言蜜语。
若说她没有虚荣心那是假的,谁不想做心爱之人的专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