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去了娘家,您当家的当差回来自己做饭吃?”江筝筝故意提起对方在宫里做侍卫的男人。
江筝筝的话音刚落,女人便泣不成声,“哪个知道他还回不回的来啊,也怪他与那人平时走的太近,这下人家犯了事,他跟着遭殃倒霉。”
江筝筝拉着对方走进院子里,怕隔墙有耳,压低了些声音问,“是不是刺杀国主那事?”
妇人瞅了瞅江筝筝,见对方一脸关切,不似别的那些听故事看笑话的人,便点了点头,“就是那事,行凶的人怕被抓到,当下就服毒自尽了,可他一了百了,连累的平时与他走的近些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我这不是怕最终再害了娃儿们,想着带娃儿出去想避避。”
江筝筝见她一个女人遇到这事,也确实是愁的六神无主,忘记了就算她带着孩子去娘家,也还是在寒冰国的这片土地上,跑去哪也还是人家笼中的鸟。
“大姐把心放宽些,你当家的只要没掺合那事,想来等查清楚了就放回来了。”
妇人拍着大腿哭道,“怎么查的清呢,国主都死了,当时除了国主就只要他们几个侍卫在旁伺候着,谁知那人突然就发了
疯。”
“国主死了?”
江筝筝有些惊讶,实在是没想到这种结果。
“妹子……大姐想求你件事,若是……若是我家那个被处了刑,我便就跟着去了,到时候我这两个娃子,你能不能挑……挑一个带走,给我们家留个后。”
江筝筝安慰着她,“大姐先不要往坏处想。”
送走了妇人,江筝筝回头看着景怀,他已经听完了全部。
江筝筝感叹,“这寒冰国怕是要变天了。”
景怀却表示,“不过是换个国主罢了,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江筝筝忽然想起那位来自七星国的公主,若是国主死了,她的境地又会如何,对于七星国来说,她只不过是被送到这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整整几日,寒冰国京城似乎被笼罩在一层黑网之中,让人无比压抑。
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景怀带来的十数人,尽已经游走在无人关注的暗处,集结了一帮早就对这个国家失望透顶的人,组建了一支驻守在寒冰国国内的安陵军。
景怀对此的说法是,“趁他病,要他命!”
是的,在寒冰国国主被刺身亡之后,新国主继任之前,这个国家会陷入一种生病的状
态。
等一切处理好后,怕是景怀的军队已经成了规模,到时候寒冰国怕是再也非国主一人独大。
这日晚上。
景怀去了秘密基地指导军队事宜,江筝筝嫌冷没随着一起去,待阿冰伺候她躺下后便关门出去了。
江筝筝渐渐被困意侵袭,眼看就要进入梦境,突然被敲门的声音惊醒。
“景怀?”
黑暗中有一道人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江筝筝迅速坐起,而后快速将灯火点亮,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尽是如水鬼般苍白着一张脸的某人。
“是你!”
来人正是那被国主杀害了父母的侍卫,也正如江筝筝所想的那样,是他杀了寒冰国的国主,替他的父母报了仇。
江筝筝问道,“你已经替父母报了仇,怎么还留在此地,为何不去寻你义父?”
那人突然凄凉一笑,“什么义父!这么多年我尽认贼作父,可笑我被人玩弄于鼓掌,却还替他们卖命。”
夜色已深,江筝筝不便让他进屋,正好伤口恢复了的林二查夜的时候发现了站在江筝筝门口的人,当下就要拔刀。
江筝筝制止他,让林二把人带到外面一间做堂地的房间,给他了一杯热
水,问道,“你说的认贼作父是?”
男人眼神中迸发着浓烈的恨一,手里的杯子也几乎被他捏爆,在外面躲藏了这么多天吃不上东西,整个人早就累的虚脱。
“我亲耳听到那老东西洋洋得意的说,当初是他给国主出的主意,要杀了我的父母,而后他再假意对我好,只是为了我能死心塌地听他使唤,所以,我一怒之下便杀了他。”
江筝筝挺同情他的遭遇,本来是一个父母双全的小小少年,就因为被看中选做了暗影,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所以,你便不再选择忍辱负重的替国主卖命?而选择动手杀了他替父母报仇?你如今成了寒冰国的罪人,以后该如何?”
那人将杯中水喝下,说道,“我本就没打算在杀了他之后还能活命,便打算服了随身带着的毒药自尽,谁知吃错了您当初给我的那枚假死药。”
“那你这几日都躲在哪里?”
男人浑身湿漉漉的,忍着一身的疼痛回答江筝筝的话,“您当初说我要是在寒冰国待不下去了就去安陵国,所以我逃过了海,去到了安陵国,一番打听后又听闻您还在寒冰国,我便又冒险回来了。”
听他说是要投奔江筝筝,林二皱了眉,说实话,他并不赞同将此人留在娘娘身边,他本就是寒冰国人,对这里有归属感,再者,这人心思太重,隐忍多年后能反手杀了他的国主,留在身边有太大的风险了。
江筝筝自然是知道林二的想法,本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