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又忙帮她拍背顺气。
江筝筝艰难的把嘴里那口饭咽下去,而后喝了口水拍了拍胸脯才缓过气来,拉过景怀的手说道,“说起来我动手这事还真在理,最重要的是你放心好了,我毫发无损。”
景怀也是第一眼看她时就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个遍,见她确实没伤到自己后才没第一时间就找她兴师问罪。
她与他果真是心意相通的,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最在乎的结果并不是要弄清楚是非对错,而是她是否受到伤害。
要是有人问景怀他对江筝筝的心意能有多深,他就会说,如果他惹了她生气,那他恨不得能自己将自己给处理了,若她要对他动手,那他唯一的担心就是她别伤到了自己就好。
当然,这些都是假设,他们之间争吵和打架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理不理的不提,对方能惹的你动手,那就是对方不占理,我也是那句话,祸你尽管闯,处理不了算我孬。”
江筝筝再一次有一种自己是妲己,而景怀是纣王的感觉,他已经为了她能放弃任何道理与良知的地步。
“我能养成如今这般性子,多少与你脱不了干系,以后可有你好受
的。”江筝筝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与他说话时不自觉变得娇俏可爱。
“你可以再变的骄纵些,让其他人都招架不住才好。”景怀默默的拉住江筝筝的胳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大拇指不停的揉啊揉。
江筝筝感觉自己这只手迟早让对方给盘出白骨来,也不知他这算什么癖好。
景怀光揉不算,还用手指甲轻轻的抠江筝筝的掌心,惹的江筝筝像被点了笑穴,一边闹着要往出抽手,一边说:“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其心可诛啊。”
景怀手上用力,又把人给拽进怀里,嗓音低沉道,“筝筝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心?”
她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思,他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过是想要把她占为己有后连给别人看一眼都不舍。
吃过饭两人闲聊了一会儿。
景怀问道,“走访了这么多地方,怎么在这严寒之地绊住了脚?”
江筝筝随意回他,“本来事情办的还算顺利,可这寒冰国的国主为人实在有辱一国国主风范,说话做事都说一套做一套,表面看着有和平共处之意,背后却总搞些无关痛痒的小手段。”
景怀早就知道寒冰国国主的为人,对此
倒是一点都没觉得意外,若是说起来,寒冰国国力不弱,可奈何国主眼界不够野心却不小,对事情的判断与把握时常让他把自己困于腹背受敌的境地。
“如今有大半的国家选择加入主和派,今年来战事明显减少,这些都是你付出不懈努力得来的,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不必为了这一国一主的选择而苦恼。”
江筝筝其实也不是想不开,毕竟她能做的也只有拿出诚意来尽可能的将这一利国利民的事情推行开。
“我知道,只是替本国的民众觉得可惜,若是换个国主……”
景怀闻言笑了笑,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些时候,阿冰与小眉打了热水端进屋里为江筝筝和景怀洗脚准备休息,此地实在寒冷,睡前用热水泡泡脚能更快的让身体热起来,不至于睡时躺下了还冷的缩成一团。
小眉与阿冰小心翼翼的给他们洗完脚,而后小眉开口说:“娘娘,刚才我听闻了两件事,您要不要听一听?”
江筝筝正愁接下来睡觉的问题,一听觉得也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方法,便摆出有兴致的样子说道,“说来听听。”
“今日与咱们打架的那个饭庄,晚
些时候不知怎么就起了火,整个饭庄被烧的也不剩下什么了,那个嚣张的女人此刻应该还在那哭呢。”
江筝筝听了只是往景怀那边侧了一下头,瞅着他的神情与刚才无异,也没说什么,她今日动手的时候没怎么留情,气也出了,现在听闻对方倒了霉,也不至于就开心了。
“那还有一事呢?”
小眉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我也是听附近几个婆子闲聊时说得,宫里似乎是有侍卫造反,听说是刺杀国主的罪名,难怪今天那女人说是搬救兵,可对方连个面也没露,怕是现在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刺杀国主?
江筝筝一下就想到了前两日在海上被她放走的那个侍卫,当时他曾说过,国主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做暗卫,派人杀了他的父母。
若是为父母报仇的话,也算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只是可惜了,敢在宫中行刺,怕是还没接近国主的身,就被人给拿下了,等待他的也就只有赐死一条路。
等阿冰和小眉离开后,江筝筝便问,“是你让人放的火?”
景怀挑眉看她,“为何会这么说?”
“只是觉得太巧了。”
今天
她们与对方发生了冲突,他晚些时候就到了,再然后那饭庄就起了火?
景怀走到床的外侧和衣躺下,歪着头看她,“还真是巧合,虽然我是有心要做些什么事的,但想着你应该也不支持我这么做。”
这一点江筝筝倒是同意他说的,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