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刚才被姓谢的老太医轻视,现在略有些生气,站在一旁也不插话。
“林姑娘,为何还不开始手术?”寒冰国国主对刚才太医院的人将她搁置一边的事假装看不见,却又实在好奇她所谓的手术,便开口催促。
“既然这位老太医说只是体虚之症,服用滋补药物便可,那许是我学艺不精,判断有误,依我看,还是以他老人家的方法医治便行了。”
“疼,疼死了。”小奴才身体里的麻药彻底过效,疼的直接从桌子上滚下来,见站了满屋的太医,便觉得自己这条命还有救,忍着痛跪着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位太医身边,不停的磕着头说,“求您,救……救救我,我要疼死了。”
被缠住的太医立刻看向刚才为他诊治的谢太医,“谢老,您看……”
刚才小奴才麻药劲没过,安静躺在那的时候,众人都以为他只是体虚晕倒了而已,没成想还有其他症状。
“这……”谢太医一时之间也有些懵,没了刚才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小奴才又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头上的汗直接顺着脸流下来,眼睛也被遮的模糊,朦胧间见到了江筝筝,连滚带爬的咕噜到她的身边
,哀求着,“女神医,救命啊。”
江筝筝便问他,“你是听谢太医之言,还是信我?”
小奴才一头磕在地上,声音发颤的回,“我信女神医。”
“那好,我需告诉你,我治病和别人不一样,你可能忍受的了疼?”
小奴才连连点头,“能忍能忍。”
江筝筝直接指着对面离的最近的两个太医,“劳烦把人抬到桌子上,而后我需要一人帮我递手术需要的东西。”
谢太医被江筝筝刻意无视,当下不高兴了,直接甩脸色对她说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口出狂言。”
“其余闲杂人等请离开这里。”江筝筝重新给小奴才吃了一次麻药,可心知这药的效果比不过现代医学所用的麻醉剂,手术过程中肯定还有有痛感便让两个太医用力的按住他。
一些太医院资历较浅的听了江筝筝的话,自行退了出去,只有姓谢的老头和以他为首的四五人,恍若未闻,还站在原地。
江筝筝也懒得再理他们,专心的开始做手术,手朝着旁边一伸,“现在开刀。”
旁边被指派递工具的太医先愣了一下,快速的把排列工整的工具看了一遍,而后凭着直觉,递上一把适合的
手术刀。
江筝筝接过刀子没有一丝犹豫的在腹部下刀,只一瞬间血就冒了出来。
“胡闹!胡闹!你这是杀人!”谢太医见了江筝筝的动作,气的胡子都几乎翘起来。
江筝筝专注的做着手上的事,刚要开口喊让他闭嘴,便听到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边情况的国主呵斥着,“住嘴,再发出一点声音就滚出去!”
江筝筝倒是抽空快速的看了一眼寒冰国国主,见他的脸上此刻是一脸的认真,居然没有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
姓谢的太医像是被人在嘴巴里塞了石头,堵的他呼吸都不畅,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
接下来整个房间里没有人再没有人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大约半个时辰后,江筝筝略微松了口气,对着为她递工具的大夫说:“现在开始缝合。”
需要的工具被适时的递到她的手上,江筝筝开始缝合,见周围的几个太医都看得一脸认真,便有意的放慢缝合速度,让他们能仔细的看到她的缝合手法。
等整个手术完成,江筝筝便问,“学会了没?”
几名太医已经对她崇拜至极,刚开始没太用心去看,其实他们和谢太医有同样的想法,觉得将
人开膛破肚,那定然是必死无疑。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见她打开了小奴才的腹部,露出里面的内脏,而后快速的找到了一小节像是肠子的东西,没有犹豫的将其割下,然后缝合刀口,再然后一步步的将被打开的腹部缝上,就像是家里女奴缝衣服一样简单。
“他的肠子被割下,人还能不死?”有旁边的太医不解的询问。
江筝筝指了指那一小节被割下来放置在一旁的肉状物,“阑尾,通常来讲只是人体内一截没用的东西,会因为一些原因发炎,造成人剧烈的疼痛,若不及时处理,有引发穿孔致人死亡的危险。”
“太……神奇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寒冰国国主未发一言,一双眼睛直直的落在江筝筝身上,上下打量,而后开口,“人的身体上任何地方疼痛都能割下,而不致死?”
江筝筝看他一眼,见对方问的认真,想来身处这个时代,并不知道人体内部都有哪些器官,便也认真的回答说,“不是,像心、肝、肺等一些主要器官是不能割掉的,一旦缺失,立即死亡。”
寒冰国国主又问,“那有哪些地方是既可以割掉,又不会死的?”
江筝
筝看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入刑,有犯罪之人,便以此法处置。”
江筝筝听了,再没对他说一句话,甚至后悔让他了解到这些,没想到只是一场简单的手术,却能被他学了用做惩罚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