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公主听闻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微的点了点头,“是我把事情办复杂了,也把情况看简单了。”
江筝筝将昨天开过的药方又重新用这里的文字誊写了一遍,而后对星月公主说:“我会告诉国主你的病只需服用我给你开的药方就可痊愈,至于你在这之前是真病也好假病也罢,不会再有人追究,等服用几副药之后,你就会慢慢‘好起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星月公主只是单纯些,却并不傻,自然明白了江筝筝的意思,这药方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是替她瞒过装病用的道具。
“可我既然没病,你给我开这药方,到时候这药我是吃还是不吃?或者学着之前的办法,把吃进去的药再吐出来?”
江筝筝轻摇头,指着药方说:“这上面的药都起普通滋补效果,你虽没病,但吃了也没坏处,尽管放心喝就好。”
星月点点头,而后轻笑,小声点说:“想想还挺好笑,假病用假药医。”
两人单独在房间里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为防止外面的人等不及闯进来,江筝筝对星月说:“你现在还回床上躺着,我让外面的人进来,到时候对国主
说些假的检查结果,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把这药方献上就行了。”
星月公主听话的重新躺回床上装病,在江筝筝开门的时候与她的视线对视一秒,两个人共同装了一个小秘密。
寒冰国国主重新进门,看向又在装睡着的爱妃,然后问江筝筝,“林姑娘检查结果如何?可有法医?”
江筝筝故意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的说:“身上的病好医,可我看国妃的心病才是最大的麻烦,自古大夫可医天大的身病,却医不了病患心中小小的心病啊。”
寒冰国国主才不管她说的一大堆身病或者心病的话,只威严的问出一句,“你只管说可不可医便罢,不需找诸多借口,反正你医不好,我必然真的将你二人砍头。”
江筝筝顺手递过刚才誊写的药方,而后开口,“自然可医,照着我这药方熬药,一副药熬两次腾匀了分早晚两次服下,三两日病症便可消七七八八。”
寒冰国国主立刻吩咐人按方煎药。
江筝筝趁机提醒寒冰国国主,“别忘了,我们可是说好的,我若是医好了您的国妃,我可以提奖赏条件的。”
国主长袖一挥,转身离开前留下一
句,“医好医不好,可得三日后再说,别急着提要求,先想想你这颗头会不会与身体分家才好。”
江筝筝自然自信,扭头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星月公主看了看,想着也许可以提醒她,两日后便可‘痊愈’?
如此,她可以提早一天执行她的计划,便可以早一点回到安陵国去见她日夜思念的人去。
似乎是被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然,星月公主悄悄眯缝着眼与江筝筝对视,身侧的手也悄悄的动了一下。
江筝筝不由的轻笑,这星月公主别的不说,装睡绝对是能以假乱真的。
“有什么不对吗?”水临简已经站在进门口那好久了,不过目光始终没有移到寒冰国国妃身上半分,非礼勿视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江筝筝轻咳一声,提醒星月公主不要露馅,而后转身对着水临简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既然寒冰国国主不信任我的医术,那就等两日后国妃痊愈,再说不迟。”
水临简随着江筝筝一同离开国妃休息的宫殿,与她隔几步,走在她的身后,又问,“你真的有信心能医好国妃的病?那病可是难倒了无数的大夫。”
江筝筝突
然停下脚步,略微侧身往后看他,反问,“那你有没有信心觉得我能医好国妃?”
水临简下意识的点头,又惊觉他似乎对江筝筝有太多的信任了,便说出一句,“我不知,三日后自然就知道了。”
江筝筝重新提脚往前走,出口的声音飘到后方,“你的脑袋,绝对不会因我而丢。”
那意思很明显,寒冰国国主绝对不会有砍他们脑袋的机会。
见她有如此自信,水临简甚至觉得,似乎什么事到她这里都不算事。
按照江筝筝写下的药方熬制的汤药很快便端到了装病国妃的床前,随着药物下肚,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听闻国妃就能下地了,而后也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昏睡。
寒冰国宫中都在传,此次给国妃治病的是一位女神医,只一副药下肚,就好了大半,看来根本不用三日,便可以痊愈了。
第二日,江筝筝还在房中随意翻看一本晦涩难懂的古医术书,是她在灵泉空间中翻找出来的,看得实在有些头疼。
外面小丫鬟和小奴才随意谈论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小丫鬟神神秘秘的说,“今日我们国妃娘娘就能出门了呢,听说进食也
多了些,国主高兴的很,看来咱们屋中住着的还真是位女神医呢。”
小奴才也点头附和,“对,对,我也听说了,可惜啊,当年我娘没有如此好命认识女神医,病了短短几日就丢了性命。”
小丫鬟寡淡的安慰了小奴才几句,而后忙着去做自己活了。
江筝筝把书合起来,看得头疼,打算出门去透透风。
院外还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