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风雨桐公主脸上略显紧张苍白的神色,江筝筝有点诧异,望向她的目光不自觉敏锐起来。
风雨桐对她的目光似有所觉,转头看了看江筝筝,却在与她目光对视的一瞬间,慌忙避过了眼神。
江筝筝眉头微皱,在风沐国三人没察觉的时候轻轻拽了下水临简的衣袖。
水临简转头看她,一脸询问的表情。江筝筝用目光示意他看风雨桐。
水临简的目光比江筝筝更加坦荡,他一派光风霁月的望向风雨桐,看到风雨桐也注意到了这边。
这位风沐国的公主在这位美丽男子率直的目光中甚至红了脸颊。
连坐在一旁的风凌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转头看看风雨桐,又看看坐在上首的水临简,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问到:
“二皇子,您这是在看什么?”水临简一点没有偷看被发现了的愧疚之色,反而坦荡的笑了笑说:“我见公主高洁如莲、龙姿凤章,不自觉便看呆了,还请公主海涵。”
江筝筝:“……”
风雨桐闻言更是脸颊飞红,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水临简。
水临简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带着真挚的笑意,说着倾心的话语,
着实令人难以抗拒。
江筝筝看着眼前的小公主一脸少女情怀、情思翻涌的模样,觉得水临简真是个祸害。
风凌似是没想到水临简竟然这么直白,一时间居然被酒呛住了:“咳咳……二皇子……您还真是……坦率啊,咳咳……”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惊诧,却也不乏笑意。
他转头看看风雨桐,见她两颊羞红,打趣道:“我这妹妹从小被人夸着长大的,但我还从没见过她被夸奖之后这么害羞的模样呢!”
风雨桐终于忍不住抗议:“哥哥!别胡说!”虽如此说,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向水临简看了看,但她的神情却不再是单纯的害羞,似有忧心之色。
江筝筝和水临简看在眼里,心中自有判断。
风渊此时清了清喉咙,他对水临简突如其来的“表白”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他知道水临简并不是个耽于儿女情长的男人。
尤其现在还处于局势未明的关键时期,水临简不可能有心思关注他的女儿有多美。他此时说的话,多半还是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在观察些什么?
风渊凝神,也开始打量自己的儿子和女
儿。
风渊的眼神也让风凌和风雨桐察觉了。风凌当即问道:“父皇,你这是又在看什么?”
风渊沉稳的答:“我是在想,你们什么时候也能像二皇子一样,沉稳一些,替我承担起整个国家啊!”
风凌有些不满:“您这话说的,难道我平时的表现令您不满意吗?”
风渊笑笑:“那倒不是,你文韬武略确实很优秀,只是性子还需要磨炼。一个国主,不只要精明能干,还有很多需要休息的东西呢。”
风凌神色一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笑置之。
这顿晚餐似乎每个人都吃的心事重重,并不尽兴。
用完餐后,风渊拒绝了风凌和风雨桐的陪伴,却邀请了水临简和江筝筝谈天。
水临简和江筝筝知道风渊多半有话要和他们商量,便欣然答应,和风渊一起走进偏殿。
风凌和风雨桐告辞之时,风凌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见江筝筝察觉他的目光,便对她洒然一笑。
风雨桐依旧神色不虞,却并不再看他们,只是低着头,向风渊行礼后,便要离去。
“水临简恭送公主。”水临简本着做戏要做全套的
理念,特地向风雨桐致意。
风雨桐闻言脚步一顿,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水临简,目光意味不明。
她半蹲身回了一礼,便快速走出了殿门,不再看水临简一眼。
水临简注意到还留在殿内的两人意味深长的眼神,马上先向风渊告罪:“请国主原谅,我只是……”
“不用说了,”风渊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并不是对我的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多谢国主理解。”水临简拱手行礼。
江筝筝却还是那副含义莫测的神情,水临简一瞪她,心想:“还不是你说她可疑我才观察她的吗?”
江筝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是不是仗着自己的脸蛋,太过习惯“仗色欺人”。
风渊没注意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说:“那不如说说你的真实目的吧,为什么要观察雨桐?”
水临简和江筝筝便端正了脸色,以正事为要。
江筝筝叙说了自己在晚宴上观察到的事情,以及自己让水临简注意风雨桐的事实。
她说的时候心里有点忐忑,风雨桐毕竟是风渊的亲生女儿,骤然听到这
样的话,风渊会不会反应激烈,或者从心底里排斥,不愿相信?
谁知风渊听后,情绪倒还很平静,只是眉头紧皱,神色沉凝。
江筝筝和水临简都不敢在这时候打扰他,正想告辞,却听见风渊叹息了一声,说到:
“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