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筝筝都在琢磨着继续拉拢水凝国主的事,没注意到马车并没有直接回水临简的王府,而是一路跟着前面水临简的马车向海边驶去。
直到一阵清凉带着水汽的风吹开了马车窗的帘子,吹得江筝筝一阵清爽,她才发现不对劲。
打开帘子一看,马车已经离海边很近了。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都停在了离码头很近的一处空地上,江筝筝下车后就看见水临简示意她跟着他走。
江筝筝有些莫名的跟着水临简上了码头上停着的一般大船。林一林二和阿冰也上来后船就拔了锚,驶离了岸边。
这是干什么?在几人都坐在船舱里的方桌旁后,江筝筝用眼神问水临简。
“带你玩儿个尽兴,水临简轻笑了一声,“这可是父皇交给我的任务,我要保证完成啊。”
江筝筝被雷了个外焦里嫩。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水凝国主的“外交辞令”吗,自己都在水凝国考察民情十几天了,还需要他带自己玩儿吗?
看着水临简优雅外表也藏不住的那一丝好整以暇的笑容,江筝筝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静下心来想想对策,在
王府还是在船上似乎差别也不大。江筝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艘船别的都很好,”水临简并没有打算放她清静的思考,“就是少了个优秀的厨子啊,想吃好吃的烤鱼就要自己动手了。”
可他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只是理所当然的看着江筝筝。
江筝筝和他对视几秒,认命的起身去准备烤鱼。
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儿上,她决定忍了这一次。“林一林二,来帮忙烤鱼!”
等他们又像上次一样吃完了焦香可口的烤鱼,水临简还有些怔怔的看着海面。
江筝筝看着他,回想绪然最后说的话,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你和你母妃,关系不好啊?”
江筝筝没有闲着没事探求别人家庭隐私的爱好,但此刻作为盟友,她觉得适当的关心还是可以拉进感情的。
水临简一下子回过神来,目光犀利的转向江筝筝。
她第一次看见水临简有这样的眼神,好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表面是强装的凶狠,却掩盖不住内里的悲伤。
“烤鱼还堵不住你的嘴吗?”水临简语气不善,看样子这个拉近感情的打算要无疾而终了。
江筝筝只
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说起来正事。
“所以你觉得你们国主是个什么意思?他有没有被我说动啊?”江筝筝认真的开始和水临简探讨。
“他没有直接把你抓起来,就说明事情有戏。至于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你继续努力了。”水临简也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
“怎么努力?”自己说的口若悬河,还不够努力啊?
“还有什么筹码赶紧拿出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水临简活生生一个奸商的模样。
江筝筝觉得水临简根本就是在为他们水凝国讨价还价,忽悠自己多送出好处。
“你总不能指望我们给钱给地吧,景怀……陛下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是你们的问题了,话已经说到,作为盟友,我仁至义尽。”
江筝筝知道指望水临简是不靠谱的,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可能真心为安陵王朝着想。
还是得靠自己。江筝筝不再开口询问,一心思索着自己还有的筹码。
还没等她思索出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让几人同时警觉。
船体似乎收到了攻击,船中几人各自有了动作。阿冰和林一护住自己的主人,林二
灵巧地出了船舱四处查看。
水临简和江筝筝各自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躲避。
江筝筝不知道攻击的人是冲着水临简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是冲着自己,岂不是识破了自己的易容伪装?
水临简似乎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在踌躇自己是否可以坦然露面。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有和自己一样的疑问。
过了一会儿,林二回来了,却摇摇头,示意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水临简看了阿冰一眼,阿冰心领神会的去找船夫,把船尽快开回岸边。
就在船全力驶向岸边之时,船体又一次受到了撞击。
“在水下!”水临简果断的说,“攻击从水下传来,东北方向。”
阿冰和林二立刻根据水临简说的方向出船跳下水,寻找攻击的人,林一留下护卫江筝筝和水临简,以防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一会儿,从甲板上果然传来打斗之声,看来是阿冰和林二找到了敌人,并把他们逼出了水。
突然一枚飞镖破窗而至,林一飞扑上去打飞了它。
飞镖恰好被打进了茶杯里,茶杯里的水立马变成黑色。
看到这枚似乎淬满
了毒的飞镖,两人都马上确定了——看来目标是水临简,正是上一次偷袭他的那方势力。
江筝筝不免心头一松——好歹易容后的身份应该还没曝光,也不是绪然转眼就卖了自己。
相反,水临简面色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