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明白水临简的规矩,每次出游回来,必要沐浴更衣,还不许任何人打扰。
水雾弥漫的浴池内,男人冰肌玉骨,活色生香,美中不足的是,胸口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刚长出来的嫩肉是粉粉的,就像一根初生的荆棘。
水临简轻轻抚摸着那块伤疤,仿佛还能感受到江筝筝的手触摸在上面时的温度,正出神时,后背却突然被触碰到,水临简神色一凛。
身后传来女人娇柔的嗓音,“殿下,这次就让青儿服侍您沐浴吧。”青儿含羞带怯,小心的拿起丝巾为他搓洗后背。
“是谁让你进来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青儿有些害怕。
但想起当了王妃的好处,她又壮着胆子回答:“没有人让青儿进来,是青儿自己想进来服侍殿下的,殿下,您不知道,在您不在府中的日子里,我有多想…”
话还未说完,女人就被一掌打出数米远,青儿捂着疼痛的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梳好的发式此时凌乱不堪,娇艳欲滴的脸也因痛苦变得狰狞。
这副凄惨的模样,却没有引来水临简的一点怜惜。
还未等人回过神,他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浴池边。
“人呢?给我滚进来。”平静的语气下是呼之欲出的怒气。
守在外面的侍女马上跑了进来,一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脸色大变。
为首的侍女马上跪地求饶,“殿下饶命,我不知道青儿是怎么跑进来的,是我没有守好这里,请殿下恕罪!请殿下饶我一命。”
侍女的头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水临简却没有半点要饶恕的意思。
“听说青儿前几天送了你一只金钗。”
侍女磕头的速度慢了下来,没想到殿下不在府中,也能对府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在场的人纷纷人人自危。
水临简点到为止,“王府留不得你这样的奴才了,至于青儿,就充为军妓吧。”
发生了这种事,他没有了沐浴的心情,换好官服,便要进宫觐见国主了。
“父皇圣明,儿臣此次去往黄金大陆,七星国主确实有很大的野心,他想号令七国,为他攻打安陵王朝,他再坐拥渔翁之利。”
“他倒是一手算盘打得好,我们又不是傻子,岂会任他愚弄?”水凝国主绪然不怒自威。
水临简敛去
眼中的恨意,低眉顺眼的答道:“是,所以他抓到了江皇后,以作为筹码,勒令安陵。”
“他抓到了江皇后?看来竟是我小看他了。”绪然摩挲着龙椅,若有所思。
“对了,此次去往黄金大陆,儿臣还有一个重大发现,昔日景怀陛下的番邦领主欧星,竟成了与七星国主为伍的新国主。”
“噢?莫非他背叛了景怀?”绪然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儿臣不知,欧星大概不甘于只做个番邦小臣。”
水临简在他面前仿佛一只乖顺的小猫,绪然很满意他的乖巧,夸奖了两句又赏了些东西便让他退下了。
水临简带着赏赐走在宫中的青石砖上,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很是清脆,但回荡在宫殿里,却也空旷的可怕。
他并没有向绪然透露所有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没有血肉的傀儡。
……
因为身上有钱了,所以江筝筝走路的姿势格外嚣张了一些,她找了一家看的顺眼的客栈,豪气的付下十天的房钱后,就带着林一林二出门考察民情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
居民生活很是安乐,每个人脸上兜挂着幸福的笑容,住在“蚝宅”里,有着四季如春的温暖环境,江筝筝实在想不通打仗的理由。
于是找了个做海鲜火锅的餐馆大快朵颐了起来。
很在江筝筝身后的几个人也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殿下让自己跟着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吃吃喝喝的女人,回去复命的时候自然也带了几分怨气。
“我们依照您的吩咐,日夜不停的跟着她,她除了在客栈睡觉以外,就是出去玩,吃东西,再没别的了。”
“这样吗?”水临简用手支着下巴,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来,得给她找点事情做了。
……
一大早,还保持着出门放风这个优良习惯的林一,就看到城门那里围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那里贴着一张告示。
林一在认字方面不太擅长,就问旁边的中年女人,女人看他长的端正,身高又高,就热心的跟他说了,“这告示上说,我们水凝国的殿下得了急病,宫中的御医束手无策,所以要找名医来为他诊治,如果治好了呢,那肯定是必有重赏!”
林一眼睛一亮
,这会不会就是景怀常说的时机呢?他眼疾手快的揭下了榜,朝客栈奔去,毫不理会吃瓜老百姓对他的指指点点。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我有要事相告!”林一发动掌力,拍的客栈的木门砰砰作响。
江筝筝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那个讨厌的七星国主被抓起来了,七国其乐融融,没有战争,而她呢?已经回了安陵王朝,和景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