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自己男人哪哪都不顺眼的苏氏立刻不高兴了,反过来帮江大川说话,气恼道:“你又卖力,又孝顺,又能挣钱!老四没你,能读成书吗?读书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宅遇难时,他自个跟着他师父去皇城享福了,根本一点都不关心!后来得知老母亲死了,也没见他回村里祭拜过!老四就是一个白眼狼!”
江大川摇摇头:“母亲是横死,老四是读书人,此事当然是不沾身更好,想来他师父也不让他回去的。哎,不知道爹怎么样了,好在当时他在叔公家里,否则......”
怕也逃不掉。
“你写过信给他吗?”苏氏问。
江大川现在已经识字了,自从被江大志骗着按下手印以后,他就非常刻苦,如今一手字写的很是不错,都能去街上摆摊给人写信了。
江大川点头:“我想让他过来住,可他不愿意,不过他说筝筝成亲那日,他会过来的。”
“哎。”苏氏叹了口气。
对于这位公公,她的观感很复杂。
他一直都不管事,但背地里又对他们挺好的,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
如今这般也好,要是他真的愿意搬过来住,她也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总感
觉热络不起来。
江大川想起父亲信中写的内容,忽然压低声音,很轻很轻地说道:“爹说,这次过来,会告诉我一件事情,是......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什么?”苏氏震惊的瞪大眼睛。
身世?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家男人的身世还有什么秘密?
自家男人难道不是公公的孩子?
可他明明长得很像公公,肯定是公公的血脉!
难道……不是婆婆的孩子?
倒是有这个可能性,毕竟以前王氏对于自家男人的态度,可以说非常的不对劲,就不像是亲娘,更像是一个吸血虫后娘!
“你......是你爹和外头女人生的外室子?”
“我也不清楚,等老爷子过来,就知道了。”
婚期临近,江筝筝看向镜中的自己,额头上的伤疤不再狰狞,逐渐的褪去狰狞的颜色,但还是浮出表面,形成多出一块肉的模样。
只要坚持继续用药,看来不用一个月就能恢复,完全不留痕迹。
江筝筝看向手里的药瓶,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
她已经知道大丫要玩什么把戏了。
只是江筝筝没想到......大丫身边的人这么好收买!
她只是按照苏氏的描
述,找到了那位乔装打扮成道士的男子,为他解了大丫下在他身上,加以控制他的慢性毒药,那男子就可以倒戈了。
“等你容貌恢复,她会让六皇子进宫告诉皇上,在边城发现美人,皇上是个好色之徒,必然会派人寻找美人,因为这一次的选秀令他并不满意。”
闻言,江筝筝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好笑。
大丫大费周章,只为了将自己送给老皇帝,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就不怕自己真的得到老皇帝的欢喜,利用老皇帝杀了她?
江筝筝抚过绣好的红盖头,上面的鸳鸯的确有点丑,但这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上去的。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买一套现成的,或者让人替自己绣。
可最后,自己却不知不觉的绣完了。
夜深人静,江筝筝进入空间,景怀早早在这里等着了。
早在一年前,她就把空间的事情告诉景怀了,既然两人要相伴一生,她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他穿着一身暗红色锦袍,眉眼间多了几分深沉,再不像过去那般眉眼开阔,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了,不过现在这个他,倒是更让人感兴趣了。
江筝筝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颜控。
景怀少年时,还
是现在青年时,都完美契合她的审美,似乎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完美又高级。
景怀看到她的瞬间,那双深邃的眼睛中迸发出热情,这是一个男人即将成婚看到新婚妻子该有的热情,换做别的姑娘怕是早已经安耐不住羞红了脸,又或是小跑过去,撒娇亲昵起来。
江筝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此刻江筝筝的目光很深,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丝茫然。
景怀见她不过来,于是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一靠近她就像是年糕一样粘住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里拿着红盖头。
景怀注意到红盖头上的形貌不怎么样的一对......鸭子?不,也许是鸳鸯吧?
“这对鸳鸯,是你自己绣的?”景怀试探性地问道。
江筝筝斜眼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这态度是默认了。
景怀忽地勾起嘴角,难掩心中狂喜,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江筝筝眉头紧皱,抽手。
没抽出来。
再抽!
还是抽不出来!
江筝筝没好气道:“抓疼了。”
景怀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松开了手,此刻江筝筝的手已经有些发红了。
江筝筝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景怀,面无表情:“你现在
的力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