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说了,别再来问我要东西了,事情被发现了,我差点被抓住!”
“这不是没被抓住吗?”
“你回去吧,反正我不会再拿东西给你了!”
“你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你又不是卖身丫鬟,最多把当时顺的东西还给他们,能拿你如何?”
“我说了我不偷了,你怎么就听不懂!”
两人拉扯起来,江大志怒声:“不偷也成,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
大丫下意识捂住脖子,她戴着表少爷前几日送她的金锁。
“把东西给我!”江大志伸手扯她领子,金锁掉了出来。
江大志一把抢过,硬生生从大丫脖子上扯下来。
大丫后脖子被扯的生疼,最后没保住金锁,她试图去抢,却没有江大志力气大。
最后,她只能咬牙切齿看着江大志离开。
回去干活没多久,有人告诉她小门处有人找她,大丫蹙眉,本来不想去,又听那人说:“好像是你爹,手里拿着一个长命锁,说是要给你。你真是好福气,你爹对你真好。”
大丫为了金锁又来到巷子与父亲见面,可她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是迎面一个麻袋将她罩住!
眼前一片漆黑,她拼命挣扎,却听
亲生父亲恶劣的说道:“你不肯从宋家顺东西给我,那留着你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拿你去换我的小柳儿!”
大丫心头发凉,她知道小柳儿是父亲在花楼的相好。他竟然要用自己换小柳儿!
竟然要将自己卖给花楼那种肮脏龌龊的下贱地方!
江宏文来到宋府找大丫,却被告知大丫现在不在府上,江宏文心里发急,生怕大儒离开前凑不到五十两,走过巷子时,听到了异常的声音。
江宏文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见到了正在用麻绳紧紧扎住麻袋口的江大志。
“二哥?”
听到喊声,江大志被吓了一跳,手里没扎紧的麻袋落地,大丫挣扎出来,头发凌乱,神色慌张,眼角带泪。
江宏文见状,立刻上前,挡在了大丫面前,阻止江大志再一次将她塞入麻袋。
“二哥,你在做什么!”
“四弟,你给我让开,少管我的事情!”
“你困住二丫,是要做什么!”
“都叫你滚开了!”江大志伸手推人。
在江大川那里吃了亏的江宏文在江大志面前却没有吃亏,熬夜加喝酒早已将江大志掏空,身体虚,所以江宏文反手一甩,就将江大志伸过来的手打开了。
大丫躲在江宏文身后,伸手拽着江宏文的衣服,哑声道:“四叔,救救我,我爹要把我卖到花楼去!”
闻言,江宏文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大志。
“你疯了!他是你亲闺女!”
“亲闺女又如何,不值钱的丫头片子!说不定老鸨还看不上她呢!”
“二哥,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你是读书人,我是没办法和你比,你也别管我家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我让开!”
大丫害怕的颤抖,就怕江宏文真的让开。
江宏文垂下眼帘,声音幽幽:“二丫长得普通,自然是入不了老鸨的眼,就算真的进了花楼,也不可能成为头牌。”
闻言,大丫心中愤愤,四叔是瞎了吗,自己哪里普通了?
可现在四叔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能得罪了。
大丫点头,弱弱道:“爹,四叔说的没错,女儿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老鸨的眼,她可是看过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美人的,根本看不上我!”
“不管她看不看得上你,你都必须跟我走这一遭!”
“爹,我在宋府每月有五两月银,你放过我,我以后每个月的月银都给你!”
大丫心想,先从这里逃出去
,以后再也不出宋府,绝不会给他一分银子!
江大志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今日放过了你,下一次还能找到你的人?不管你值不值钱,老鸨看不看得上你,你都必须先跟我走一遭!走!”说着,就伸手要强行拉过大丫。
江宏文将江大志伸过来的手隔开,“二哥何必这么着急,你将二丫卖了又能卖多少,倒不如让她去宋府拿些值钱的东西给你,她在宋府做一天工,你的银子就源源不断。”
“你以为我不想,是这个死丫头不肯!说什么被发现了,再也不偷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江宏文心中打着算盘,疑惑的目光看向大丫。
大丫忙将江大志吩咐她偷东西,她陆续偷了好几次,将东西交给江大志去当铺卖的事情说出来。
“若是能再偷,我也会偷,可现在有人偷东西被发现了,我也不敢偷了。”
她不会说出表少爷帮她找人顶罪的事情,只是说有人被发现了,她不敢再偷。
江宏文问:“那人是什么下场?”
“还能什么下场,被逐出府了!管家让人清点了缺少的东西,算了一笔账,要她还清这笔账!押送她回家以后,她
家里人典当了不少东西,还上了一部分,剩下的将每月连本带利的还!这辈子,这一家子,怕是活着就是为了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