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看清楚跪地的人,手里的烟枪都掉地上了,扑了过去,“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你是收到我的信才回来的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势力的,知道老头子我有钱了,你就巴巴地赶回来了?”
男人哭声一停,呆呆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打转,“爹,你没死啊?”
原本高兴于儿子回来的小老头眉毛一横,捡起地上的烟枪就往男人身上砸,“你个不孝子,刚回来就咒你老爹死,打死你个不孝子……”
男人抱头鼠窜,“别打了,别打了,你不是总说店在人在,店亡人亡!我一回来,就见我家当铺不在了,以为你出事了!”
小老头手上力气一点都没减弱,“你没收到老子给你写的信?我把店铺卖了,赚了不少银子,劝你小子别在皇城苦熬日子了,快些回来!”
“你真的舍得把店卖了?”
男人顿住脚步,让那烟枪砸在身上,疼得呜呼哀哉,“真疼啊!这不是梦啊?”
“你小子把脑袋丢在皇城了不成,怎么就成傻子了?”小老头收回打人的烟枪,抽起烟。
闻到上好的烟丝味,并非以前那呛人的味道,男人惊呼:“你舍得抽好的
了?”
小老头得意洋洋,“你老爹现在可是有钱人!”
卖了典当铺后,他盘了一家小的店面,重新开了一家典当铺。
因为自己做不好掌柜,于是他花重金聘请了一位老掌柜,自己做起了甩手东家。
他现在的日子快活似神仙,闲来无事去店里逛逛,更多时间则是在茶馆听说书的,结交了几个老友,平日里溜溜黄鹂,下下棋。
那老掌柜很有本事,店铺开张没多久,就有人典当金簪、手镯等,还都是廉价典当死契,铺子可以从中赚不少。
祖业典当铺没有倒闭关门,而且还盈利了,他自己手头上又有不少银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儿子还没回来。
没想到,现在儿子回来了,一回来就咒他死。
小老头心里闷闷,手里的烟枪又准备举起来了。
男人见势不妙,忙按住老爹的手,开口求饶:“爹,我错了,可别打了!我没收到信,可能是错过了。”
“你没收到信,怎么就肯回来了?”
小老头狐疑看他,“在皇城惹事了,被人赶出来了?”
男人尴尬苦笑:“掌柜为了让亲戚顶替了我的位子,没少排挤我,我也实在待不下去。”
见
儿子在外头吃了苦头,毕竟是亲儿子,小老头叹息一声,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回来继承祖业。”
男人有些不甘心道:“明明是我说书的本事比他强,就因为他是掌柜的侄子!”
他对典当这一行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比起他爹还不如。
他爹起码还能看出典当之的真假,最多是藏不住价格,被别人看穿了,所以基本上赚不到钱。
而他,估计会被客人骗,收到假货。
祖业落在他手里,就等着亏死吧!
他还是擅长说书!
男人握了握拳道:“我会在镇上找一个说书的活计!”
小老头斜眼看他,“我们这小镇,就三家请得起说书先生的茶馆,那三家茶馆的说书先生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了,谁会请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别以为你去过皇城,有了点见识,就了不起了!”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江筝筝和景怀对视一眼。
这也太巧了,想要找个说书先生,这不,就来了一个!
大儒门前跪着的三个学子,最后只剩下一人。
此人耐力极佳,得到大儒欣赏。
大儒吩咐道:“五十两,若能拿出这笔银子作为拜师礼,我便收他为徒。”
侏
儒压低声音:“此人出生寒门,怕是拿不出。”
大儒不满的将棋子一甩,冷声道:“五十两,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不可!”
“是是是,小的这就告诉他去!”
侏儒小厮灰溜溜的出门,见那江家四郎还跪在地上,上前道:“如今大儒松了口,愿意收你为徒,但拜师礼金可一分都不能少。”
江宏文双唇干涩,沙哑问:“拜师礼金需要多少?”
侏儒眼珠子乱转,说道:“一百两。”
“呵呵,五十两?”
“你怎么知道!”话出口,侏儒后悔不已。
江宏文沙哑道:“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已看穿。来时,我已经给过你五两银子,莫要太过贪心。”
侏儒愤愤:“才五两,打发叫花子呢!要不是我给你说好话,你以为大儒会松口!”
“我会凑足五十两,等我拜入大儒门下,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侏儒点头:“你可记住今日的话!”
江宏文想要站起来,双腿一软又跪了回去,他吃痛皱眉,“扶我一把!”
侏儒忙上前扶人,表现殷勤。
江宏文并没有直接回家要钱,而是去了宋府。
宋府小门。
大
丫听到有人找她,以为是她爹。
她想要警告她爹别再来了,偷东西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