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掌柜去谈的时候,却屡次撞到铁板。
先不说生意兴隆的花店和香料铺子,根本不可能卖店。就连那家根本没生意的典当铺,老头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般顽固,非说是祖传的产业不肯卖。
再是那家诡异的风水铺子,非说掌柜不是命中的贵人,所以不会将店铺卖给他。
最后,只能口头上谈下布店。
可只谈下一家等于空谈,那么小的地方如何扩充酒楼?最后此事不了了之,也没有买下布店。
味悦楼掌柜越想越不对劲,忙找来最机灵的小伙计,压低声音吩咐一番。
小伙计探头探脑观察对面建楼的那些工人,找准一个时机凑了过去。
没几日,小伙计隐瞒了身份融入了他们,相谈甚欢,更是推杯换盏成了酒肉朋友。
“你们可知道雇你们的东家是哪位?”
老李头警觉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伙计打哈哈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听说原来那五家店可不是好买的,这位东家能买下来,是这个!”他举了个大拇指。
闻言,多喝了几杯的老李头卸下了警惕,笑着倒满一杯酒,大口喝着酒,“我没见过东家,与我们做生意的是这家酒楼
未来的掌柜。”
“酒楼!”小伙计失手打翻了酒杯,忙慌乱的擦拭。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地段最适合开酒楼了!这栋楼比起对面的味悦楼还要高一层呢!”老李头打了一个饱嗝。
小伙计不敢再耽搁,而是找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开,不过走之前他结了账。
小伙计一路狂奔回到味悦楼,着急找到掌柜。
“什么!他们也是要开酒楼!还要压过我们味悦楼一头,建造三层楼!”掌柜大惊失色。
掌柜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最后决定去找味悦楼的幕后大东家。
林远志揉着宿醉后发胀的太阳穴,侧头看向床边,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
头发遮住了女子的脸。
林远志伸手想要看清楚她的样子,忽地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林远志收回手,目光沉了沉,不去看床上的女子,而是快速穿好衣衫出了门。
等他出去,门被人悄悄打开,大丫偷偷溜了进来。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大丫怒目圆睁。
表少爷是她的目标,竟被人捷足先登!
如意和她都是夫人身边的丫鬟,但如意是大丫鬟,是近身伺候夫人的。
如意动了动,大
丫忙藏在了帘子后。
如意缓缓醒了过来,没有见到表少爷,心里有些失落,勉强提起力气起身穿好衣衫,离开了此处。
等她走远了,躲在帘子后的大丫走出来,她走到床边,缓缓解开衣衫,躺到床上。
她想要赌一把。
赌一个未来。
上一次,表少爷用偷东西的把柄威胁她,要她在宋少爷的饭菜里下药,她照做了,也趁夜摸到了宋少爷的房里,可房里没有人。
自那次失败以后,她再也没有找到机会下药,甚至连接近宋少爷院门的机会也没有。
似乎是见她没了利用价值,表少爷再也没找过她。
她不想永远做一个丫鬟,她不想用偷的方式才能得到那些金簪、玉镯。
只要成为表少爷的女人,有了名分,哪怕只是一个妾,她也能拥有那些首饰。
林远志从小厮那里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来到味悦楼,秘密见了掌柜的。
外界都以为林远志是牵线味悦楼和宋家做生意的中间人,却不知道林远志是味悦楼幕后的大东家。
林远志愤怒地砸了杯子,“怎么现在才得到消息!”
要是早一步知道对面要开酒楼,在对方买铺子的时候,只要买下布店
,对方哪怕拿下另外四家店,布店的位置处于正中间,对方也无法开酒楼。
“我没想到真有人能买齐了五家店,之前他们明明都不肯卖!那风水铺子的老板还跟我扯命里有一劫,必须等到贵人买店这样荒唐的谎话……”
掌柜絮絮叨叨一番,却见大东家的脸色越来越黑。
“大东家,这事真不能怪我,我也没想到……”
林远志吐出一口气,压下怒火,“事到如今,我不追责,我只想要对策!”
掌柜压低声音:“我已经派人混入那些造房子的人里了。”
闻言,林远志眯起阴恻恻的目光,声音狠戾:“他们要造三层楼压味悦楼一头,那就让他们楼塌,彻底做不成生意!”
掌柜心头一惊。
他告诉大东家他派人混进去,是想要打听对面东家的身份,从长计议。
万万没想到,大东家心这么狠,竟然要对面楼塌。
“楼塌肯定会造成伤亡,这不太好吧?万一官府调查起来“
林远志嗤笑一声:“怎么,你现在想做圣人了?当年杀兄,谋取不义之财时,倒是没见你这般仁慈。”
闻言,掌柜脸色苍白如纸。
掌柜低下头,恭敬道:“我会派人办
好此事,不会让官府找到蛛丝马迹。”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