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漫不经心地打开折扇,玩味的看向两个护卫,五大三粗,看上去很壮实,但下盘不稳,虚有其表。
老板有了底气,这才开口问:“如今,你是船老大?”
冷言高冷的点头。
老板见他的态度,心中憋着一口气,声音带怒:“约定的货怎么还没送到,难道不想继续合作了?”
冷言给了中年人一个眼神,中年人颤着手拿出一个红木盒子,打开盒子,一股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气弥漫开来。
老板如获至宝,急急道:“快盖上,别走了香味!”
江筝筝靠近冷言,沉声:“香味不太对劲,是禁物?”
冷言给了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江筝筝恍然,难怪这家香料铺子的生意这般好,原来根源在这里。
老板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红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金元宝。
香料的价格,竟同等黄金!
可中年人却没有将货交给他,而是退后一步,避开老板伸过来拿香料的手。
“你这是何意?”老板蹙眉。
中年人看了冷言一眼,冷言微微点头。
中年人板着脸:“海上遇了风浪,半船的货都淹了,这次的货已经不是原来的价了。”
“你遇上风浪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说好的价格怎么能说变就变!”
老板愤愤:“你把货给我!”
他伸手去抢,身后两个护卫一前一后堵住中年人的去路,帮着老板去抢。
中年人一咬牙,按照来前这人的吩咐,一扬手,整个香料盒子打开被抛了出去,香料撒了满地,香气瞬间充溢整间香料铺子。
冷言带上面巾遮面,递给江筝筝一块。
江筝筝遮住口鼻,以免吸入香气。
老板怒目圆睁,咆哮:“我的货!你竟毁了我的货!”
他蹲下身子发了疯去用手抓落在地上的香粉,可伸出去的手却抓了空,睁大眼去看,手出现了重影,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他蹲在地上傻笑起来,逐渐趴下,贴在地上蹭。
忽地,一只大手遮住了江筝筝的眼睛,耳畔传来他略带戏谑的声音:“少儿不宜,小心瞎了眼。”
店内的客人也逐渐失控,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中年人往店外跑,大喊着:“出事了,出人命了......”
很快,官差赶到。
冷言带着江筝筝功成身退。
坐在早就准备好,停在街边的马车里,冷言撩开马车窗帘看向香料铺。
两名官
差关上香料铺子的大门,贴上了封条。
江筝筝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吃起来,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私卖禁物,流放边城。”
冷言淡淡道:“店铺会被充公,清点了里面的东西,过些日子就会由官府拍卖,到时候准备好足够的银子就成。”
江筝筝擦干净手,咽下嘴里的桂花糕,撇嘴:“拍卖的东西,没一个是便宜的。”
冷言看向她,忽地伸手要擦过她唇边沾染到的桂花糕碎屑,好笑道:“没钱了,就去找那肥羊不就成了?”
江筝筝快速别开脸,没让他碰到。
手落了空,冷言微微蹙眉看她。
“这次我要准备多少银子才能拿下香料铺子?”
冷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垂眸:“你制造点谣言就是了。比如香料铺子不干净,导致一家生意好好的店铺突然就关了。那些想买铺子的人多生意人,生意人忌讳这些,自然就不会和你抢。”
“也成吧,就是有点复杂。你好好收铺子不行吗,非搞这么大动静!”江筝筝有些感慨。
冷言耸肩:“香料铺老板狮子大开口,要你一万两,你可愿意?若你愿意,我也不必大动干戈。”
江筝筝忙
对他举起大拇指:“干得好!就该搞出大动静!这种害人的店,就该早点关了!”
“啧!你这样子倒是挺适合当一个溜须拍马的丫鬟!”江筝筝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天,江筝筝和景怀商议着,“如今只剩下布店和风水铺子了。”
江筝筝收起一身慵懒,问:“接下来,你想收哪家?”
“布店生意并不好,多出点银子,想来很容易能拿下。至于那家风水铺子,甚是诡异……”
“诡异?”
布店正如景怀所说,花了比市面上多出两百两的价格,布店老板就将铺子卖给了景怀。
景怀登门风水铺子,提出想买下铺子,被扫地出门了。从那以后,厄运缠身。
本来江筝筝不明白风水铺子有什么诡异之处,直到景怀顶着一张隔夜脸、鸡窝头、身上沾满鸟屎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明白这家铺子的诡异。
江筝筝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你快去洗洗吧,这也太惨了吧?”
景怀去沐浴了,严神医和江筝筝说起景怀这几日的倒霉事。
自从出了风水铺子,景怀一直倒霉,不是被一群飞鸟攻击,就是被凌空掉下来的鸟屎弄一身,睡觉半夜从床上掉下来
,用火烘干头发的时候头发被烧着了,诸如此类,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