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斜了他一眼,威胁:“大个子,要是想治好眼睛,就不许笑!”
独眼没想到没激怒江筝筝,反倒是激怒了白书。
他心下纳闷:白大夫是小丫头的亲戚吧?这么护短!
独眼以为冷言会一口拒绝。
谁知冷言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赌桌之上,你并非随手一压,而是听声辨物。是否?”
江筝筝意外地眨眨眼,笑道:“为何不能是我天生好运呢?”
“你的眼神很自信,我不知你的自信来源何处,应该不是单纯的好运可以解释的。”
江筝筝耸耸肩:“好吧,告诉你无妨。我的确可以听声辨物,若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赌。”
“好,我卖身于你,听你号令。”
“什么!”独眼惊呼:“你犯糊涂了吧!怎么就答应了呢!”
冷言并不理会独眼,而是看向一旁的白书,问道:“你,也是她的手下?”
独眼一惊一乍:“怎么可能!白大夫可是杏林堂的神医!”
打脸来的就是那么快,在独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白书缓缓地点头。
独眼整个人都不好了,彻底麻了。
江筝筝竟然是杏林堂背后真正的主子?
桀骜不驯的冷言,竟
然愿意屈居之下。
“疯了!都疯了!”
独眼揉了揉额头,“不行,我得出去透透气......”
没人阻拦他,等他走了以后,白书见这里都是自己人,看向江筝筝,问:“徒弟,你又要做什么了?”
在听到她要冷言做手下的时候,白书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头又要搞事了!
自从杏林堂免费看诊配药以后,对面的回春堂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离关门大概也不远了。
江筝筝眯起眼睛,“知我者,师父也。”
冷言捂着受伤的地方,叹气:“我还想多休息几日。”
“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我打算开一家酒楼,这比赌坊管事可简单多了吧?”
闻言,冷言痛苦的闭上眼:“起早贪黑,累。”
“不开早市总行了吧?”江筝筝没好气道。
冷言放下捂住伤口的手,矜持颔首。
江筝筝抛出难题:“酒楼开在味悦楼对面。”
白书:“我就知道,小丫头没安好心!看来味悦楼得罪你了!“
江筝筝也不瞒他们,将自己今日被两只似熊的狗,差点给撕了的事情说了一说。
白书愤愤:“若不是宋家少爷出现,你恐怕难逃此劫。”
其实也没那么夸
张,江筝筝想过后手。
她在空间里准备了许多硝石粉。
如果那两只狗真的冲过来,源源不断的硝石粉就会朝着两只狗撒过去,保证立刻瞎。
只要两只狗一瞎,大黑对付一只,自己也能对付一只。
虽然难免会受点伤,但也能解决。
人傻钱多小少爷的出现,的确是让她避免了一场恶战。
看来明天开始,就该练练身子骨了。
冷言蹙眉:“你想要在味悦楼对面开酒楼,目的是不让味悦楼做生意。你只是去卖菜而已,他就可以放狗不顾后果的伤你。按照味悦楼掌柜的性格,在他家对面开酒楼,他一定会使不少绊子对付你。”
“不不不,是对付你。”江筝筝笑得狡猾,“你才是明面上的东家,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农女而已~”
冷言:“......”
看到冷言吃瘪的样子,白书出于关心同袍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算你说她是东家,也不会有人信的。就像我现在对外说杏林堂背后的主子是她,谁又能信呢?”
一点都没被安慰到的冷言拍掉白书的手,闷声闷气:“我这是上了贼船。”
江筝筝笑眯眯:“已经出海了,下船会被
淹死。”
所以,你上了贼船,就别想下了。”
冷言对于镇上的地价很了解。
江筝筝向他咨询了想要买下味悦楼对面的店铺,并且合并起来建造一家酒楼,需要多少银子。
冷言心算一番,给出了一个适中的价格——两千两。
夜里,江筝筝进入空间,朝里面的那座大山走去。
江筝筝一共在山上种了十颗人参种子,并且是分散种植,用来测试种在山脚、山腰、山顶,东南西北,有什么区别。
等她陆陆续续将人参全都挖出来,发现山顶上的人参年份最长,靠东边的那根人参已经有五十年以上。
而山脚下的人参都只是刚长成的六年人参罢了。
她用一块布将它们一裹,准备明天卖给宋策。
江筝筝出了空间,打开密室,冷言因为吃了药睡着了。
江筝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未发热。
如此看来,他身上的毒算是全解了。
江筝筝想起白书临走前说的话。
杏林堂如今只有白书一个大夫,他一有事,没有人接手,病人就只能等。
有些病人可以等,可病入膏肓的病人,这一等,怕是就要走一遭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