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筝立马为苏氏看,握着那手,脉象依旧平实,跟正常人一样。
“筝丫头,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什么事情!”
苏氏双眼一闭,整个身子往后缓缓倒下去。
江筝筝吓了一跳,手不停地抖动,“翠花,你看好我娘!”
“白爷爷,白爷爷。”
江筝筝刚转身,白书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孩子,莫怕,不要担心。”
“求求你,快点救救我娘!”
头一次,江筝筝切身体会到了那种无助的感觉。
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全屋子的人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白书。
白书在苏氏的十个手指头分别插上了一根细小的银针,等了一刻钟,那银针渐渐发黑。
更加神奇的是,苏氏那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红润。
“好了。”
白书拔完银针,掀开衣袖,坐在椅子上。
椅子外另一旁的江筝筝已经备好了纸墨,将白书口述的药材一一写了下来。
白书交代了几句之后,叫上江筝筝去一处屋子抓药。
“这方子可看出什么来了?”
白书站在身后,苍老的声音一发出来,江筝筝抓药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娘是中毒了!应该是牵机
,中毒者脉象与常人无异,只是身子日渐虚弱,半个月以后中毒者会出现咳血和浑身无力的症状。”
江筝筝手中正好拿着白术子,这正是解毒的良药。
白书很满意江筝筝的反应,单从方子便得知了毒药的名字。
苏氏的衣食住行不是家里就是糕点铺,为人也谦和,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
自然,江筝筝从来没有往中毒的方向去想,都怪自己疏忽大意。
“你不必太内疚,下毒者的心思十分缜密,若不是老夫行医几十年,也差点被你娘那平稳的脉象骗过去。”
白书的一席话让江筝筝的心里好受不少。
渐渐地,在白书的帮忙下,苏氏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金爷也带来了戴宇的消息。
戴宇在岳州身亡了。
江筝筝抓紧了椅子的手柄,手上的青筋尽显,显然没有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真的死了。
“尸体找到了?”
金爷叹了一口气,“唉,尸体找到了,已经被戴二爷烧掉了,连葬礼都没有办。”
“我派人去戴家也打听过,传出来的消息确实是戴庭和戴宇已死亡,现在戴家所有的产业都被戴二爷掌握在手里了。”
江筝筝心狠
狠抽痛了一下,戴庭还那么小。
白书已经开始施针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能够恢复以前的记忆,一旦知道疼爱自己的亲哥哥不在了,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住呢。
“夏东家犯了那么大的事情,听说戴二爷为他四处奔走,一个小小的管事为何让他如此看重呢?”景怀道。
戴家的事情,暗卫也打听到一二,毕竟戴家是朝廷暗中辅佐起来的商家,要是倒了,对于目前的局面是十分不利的。
“夏东家?”
江筝筝总觉得戴宇的死没有那么的简单,包括戴庭后脑勺受伤的事情都过于蹊跷。
现在戴二爷是最大的得利者,会不会这些事情跟他有关呢?
可现在不管真相如何,戴宇一死,单凭戴庭一个五岁的小孩怎么能够撑得起戴家的产业呢?
经过景怀的提醒,金爷便从夏东家身上开始寻找突破口。
了解到戴宇的死讯,江筝筝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了。
一进门,陶行告诉这两天江家附近出现了可疑的人物。
“小姐,有个女子每天都会以卖菜为由,在江家附近蹲点,只要老爷一出门,就会跟上去。”
江筝筝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那女子是什么来路?”
“居住在东街,是一个寡妇!”陶行觉得该女子最大的目的应该是盯上了江大川,见江家现在发展的不错,糕点铺那边又传出去苏氏病重的消息。
江筝筝嗤笑,想到这几日江大川在苏氏床前不眠不休地照顾,怎么会看上别人呢?
哪来的人居然痴心妄想想要嫁给江大川。
“我娘一出事,就有人这么快找上门,让江忠去盯着她,看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
江筝筝吩咐完之后,去看了正在跟平平一起玩的戴庭,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将事情告诉他。
这孩子现在什么都还没记起来,还是不要增加他的负担了。
江筝筝正在跟苏氏聊天,门外突然传来了打翻东西的破碎声。
“我去看看。”
江筝筝起身去外面一看,翠花正着急地询问大丫有没有被烫到手,脚下的药罐子都碎了一地。
大丫缩回手,愧疚地说道,“抱歉,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药罐子也不会......”
江筝筝走过去,抓着大丫的手看到右手手背一整块都红彤彤的,“碎了就碎了,没什么事情的,我先去药房拿药给你擦一下。”
大丫忙摆
手,“不用不用,哪里就这么娇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