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谢老先生的好意。”
白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求自己收徒弟,这小女娃为啥子要拒绝呢?
现在他心里已经郁闷的不行不行的了。
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名声已经大不如前了。
“可否告诉老夫为何吗?”
江筝筝缓缓开口,“抱歉,我资历尚浅,实在不适合当老先生的徒弟。”
资历尚浅?!
白书惊了,自己门下多少子弟,说到资历,她可是排前头的。
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如此成就,只要自己调教一二,肯定不会输给自己的儿子白枫——当今太医院首。
一想到白枫可能会被一个小女娃给打败了,白书忍不住得意洋洋,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白枫那个臭脸了。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时候,远在京城的白枫突然感觉一阵寒风吹过,打了好大的一个喷嚏,吓了身旁的小徒弟一跳。
江筝筝抬眸,瞧见神游的白书,有些想不通脸上灿烂的笑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书感受到了江筝筝打量的目光,拉直嘴角,咳嗽几声,“筝筝啊,老夫这一身的本事还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传人,难道你忍心看着我遗憾而
终吗?我这把年纪了,两腿一蹬可是迟早的事。”
说着,眼眶微红,那泪水一下子装满了眼眸。
这老先生的脸怎么说变就变?
这演技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奥斯卡影帝。
江筝筝差点就要心软了。
白书心想:老夫在宫里混了很多年,这变脸的速度可是一绝,连宫里的娘娘和皇上都能蒙骗过去,何况这小女娃。
“老先生,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实在抱歉。其实我的那些医书都是一位灰袍老人给我的,我心里早就将他当做我的师傅了。”
江筝筝真诚地说道。
白书道,“是谁?叫什么名字?你说出来说不定老夫还认识呢!”
白书想到,说不定江筝筝口里的师傅会是自己门下的一个徒弟,这样就更加方便教她了。
师傅当不成,当师公也行。
这么想着,白书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筝筝口中的灰袍老人是谁了。
江筝筝为难道,“我不知道师傅的名字,我也是偶然遇见他,师傅还没有来得及将本事教给我就去世了,只留下了医书让我自己专研。”
白书一听,更加认定了江筝筝跟学医颇有缘分。
否则,怎么会有灰袍老人在前传授医书
,现在又遇到自己,要教她实际行医的本领呢。
“你这一年多行医,肯定发现了书中的知识有限,如果真的遇到疑难杂症还是要靠不断的实际经验积累。要是你认我当师傅,我能够教你更多哦。”
白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筝筝,眼里写着,快点答应,快点答应。
江筝筝久不开口,显然是认同了白书的话。
于是,白书接着说道,“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老夫年纪大了,可能还要在你家多休养一些时日。”
来日方长,老夫就不信了,自己说服不了你这个小女娃。
江大川等人知道了江筝筝和江芽救回来的老先生是神医白书,对他更加恭敬佩服。
白书起身走到院子里看到了正在练剑的景怀,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
景怀收回手中的剑,站稳脚跟看着白书,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白书先生。”
他在京城的时候,也听了不少白书的事迹,也知道当今的太医院首正是此人的儿子。
“小伙子,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贵人!”
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而是一位贵人。
白书离京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但是他肯定是认识当今皇上以及宫里的
娘娘。
难道被他看出来了吗?
景怀收回自己的剑,好奇道,“可是哪一位?”
白书走上前,摸着自己的胡须,仔仔细细地打量景怀,“京城的贵人,看你气宇轩昂,一身的素衣也掩盖不住你的......”
景怀心咯噔了一下,当江筝筝告诉自己白书身份的时候,便立刻换了一身粗布衣裳。
“我的什么呢?”
白书故作神秘一笑,“算了,可能是老夫看错眼了。哈哈,小伙子剑法不错。”
说完,白书悠悠然地往厨房走去,没有理会身后的景怀。
景怀盯着白书的背影颇为复杂,转身回自己的屋子,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现在一身乡下打扮,应该认不出自己才对。
这个白书说的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
又不能直接问,是不是看出自己像当今的皇上了。
白书跟着江筝筝一起来到了金爷药铺,有意想要看看她平常是如何行医的。
金爷见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还觉得奇怪。
白书吩咐过江筝筝不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其他人。
“我家的一位亲戚,这阵子暂时住在我家,叫白先生就行了。”
江筝筝说道。
一整天下来,白书
越发满意江筝筝,这么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