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归海派的大船上,青云在一旁练箭,霓裳在一旁辨别各种毒物。
风倾城无聊的在一旁修炼内功,而后看到李白的剑法很玄妙,便伸出剑指比划着,最后找一柄长剑也跟青云练习起来。
只是她毕竟之前不会用剑,加上则剑法很玄妙,好几处都炼错了,李白便拔出长剑站在远远的地方反反复复的炼给他看。
两人虽然保持着距离,风倾城却学得越来越顺手用心。
三月明媚的春阳下,李白越来越融入他们的生活中,天气好时,大家会聚在甲板上用晚膳,喝酒唱歌,李白和风凌夜还会毕舞剑助兴,当然,李白并不是风凌夜的对手。
他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内里不及风凌夜。
四月初,一路上走走玩玩的众人,终于回到越州。
男儿山的山顶上,建起了十二间新屋子,没有风倾城的宅邸那么大,却也很宽敞,至于花园什么的,就没有必要弄了,因为整个男儿山的风景就很好。
初一等人纷纷先让师父选,等师父选了他最中意的,他们才开始选。
晚饭是在关雎阁用的,邵将军来给风倾城接风,猪头子梁凡等人也来了,看到青云霓裳都长大了,几人喜欢得不得了,纷纷拿出
给两孩子收集的礼物,惹得两孩子很喜欢跟他们一起玩,霓裳表示明日还要跟猪头子一起去骑猪逛遍男儿山。
与此同时,越州城内,一处偏僻的宅院里,白发苍苍却双目矍铄的老大夫正在给一个年轻人把脉,年轻人脸色很差,唇色和脸色都很苍白,双目更是无神又憔悴,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床边站着一个妇人,妇人姿容绝色虽然一身简装扮,也不减其风华,正满目关心的看着床上的年轻人,见老大夫把脉完毕,她连忙问,“大夫,如何?”
“娘娘,殿下的内伤很严重,想要恢复到从前已是不可能,用药,还能撑个三年五载!”老大夫实话实说。
“三年五载?”妇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无法站稳,撞到一旁的盆栽,花盆从花架上衰落,脚边一片狼藉。
那不是别人,正是在京城已经被烧死的隆庆太子妃,楚玉娇!
而床上的年轻人,则是在风倾城离京之后,几次三番刺杀风倾城等人,最后被风凌夜以内力震伤脏腑的真正宸王祁天临。
老大夫看着备受打击的楚玉娇,还是忍不住说出一句肺腑之言,“太子妃,当初你师父救老朽全家,老朽愿意倾尽毕生之礼,延续宸王殿下的寿命,
但老朽还有一句话,想说与太子妃听。”
“老先生请说。”楚玉娇稳住情绪,等着老大夫开口。
“天下百姓所求的,无非是安居乐业,大魏当年如何,太子妃亲眼目睹,太子妃全家,皆被大魏皇帝以莫须有罪名杀尽,太子妃何不放执念,带着殿下,好好生活。”
老大夫看着楚玉娇说道,他能清楚看到楚玉娇的心中有太强的执念,这份执念,让她活得很辛苦,心中凝聚着许多郁结,对她并不利。
“先生想劝我不要复国?”楚玉娇听出老先生话中的意思。
“是,如今百姓生活安康,紫垣大长公主又在全国推行幼苗计划,今后百姓的日子会只会更好,娘娘又何必去打扰百姓的生活,以娘娘的本事,大可带着殿下,安隐于世,才不枉此生,娘娘……”
“不行!”老先生话未说完,就被祁天临打断,“母亲,我们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要放弃,此生我要是坐不上龙椅宝座,我死不瞑目,母亲,凭什么她风倾城能得到百姓的爱戴百姓的支持,一介女流,能坐享南镜和越州的所有食邑,能手握南镜十万兵权,我与她一胎所出,为何我就必须当一个早死的短命鬼,母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
临儿。”楚玉娇心疼万分,握住祁天临的手,“不要怕,母亲会竭尽全力救你的,只要你想要的,母亲都给你,你是大魏的皇族后裔,紫垣城是大魏皇族所建,你放心,紫元殿的龙椅,只有你才有资格坐上去。”
“母亲,你答应我的,这是你答应我的。”祁天临看着楚玉娇,苍白虚弱的脸上,因为愤怒与不甘心,而凝聚了深深的恨意。
“是,母亲答应你的,这是母亲答应你,临儿,你别激动,你先把身体养好。”楚玉娇心中后悔万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服下假死药之前,不通知一下临儿,害得他以为自己死了,要为自己报仇。
“殿下,唯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老大夫言毕,放下毛笔,把自己刚才趁着他们母子说话时,写好的药方拿给一旁的仆从,“去抓药,一日三次熬给殿下服用。”
“诺!”仆从拿着药方下去。
老大夫起身告辞了,祁天临也慢慢睡去。
“小姑姑。”楚玉娇从祁天临的卧房里出来的时候,雪思容立刻站起来,走向楚玉娇,“宸王殿下如何了?”
“没事。”楚玉娇并不打算把祁天临的病情告诉任何人,这件事除了她和老大夫,不能再让别人
知道。
天临是隆庆太子的血脉,是大魏皇族后裔,她必须尽快让他登上紫垣城紫元殿里的龙椅宝座。